“就是看看,心里好有个谱。”
“那也得等秦风下葬了再去。”
这倒是……秦解放把这茬忘了,这傻儿子一死,他好像还解脱了。
“你要不躺下陪我睡睡?”
“你发疯啊,你也说外面都是人了。我走了。”
“把门关紧了,风大。”
风是有点大,都从窗缝里灌到房里来了,王博找了枕巾去塞住,徐美君都缩到了墙边。
怕水畏光惧风,这都是狂犬病的特征。
“姐夫,你能不能抱着我。”
“你不是躺着吗?”
“那我坐起来。”
徐美君一起身,毛巾就从眼上滑下来,也就是窗户那透过来不多的月光,就让她大叫起来。
王博忙把毛巾给她盖上,还在后面打了个结,伸手抱住她。
好半天,徐美君才不乱动了,可身子还在抖着。
“姐夫,你比我姐年纪还小吧?”
“小几岁。”
“那挺好的。”
徐美君蜷在王博的怀里,像是受伤的小鹿。她这几年过得太苦,终于有了安定下来的机会,却又被狗咬了,这叫什么事?
或许要让于瞎子批命的话,徐美君的命比王博还惨。
“姐夫,狂犬病会咬人的吧?咬了人会传染的吧?”
“嗯?你想说什么?”
“姐夫,你怕不怕我咬你?”
“我不怕。”
徐美君张开嘴,作势要咬,感觉到王博没动,她就低下头说:“姐夫,你真的不怕?”
“有什么好怕的?”
“那我也不怕了,就是死,死在姐夫的怀里,也挺好的。”
“你说什么胡话?你死不了。”
王博摸着她脑袋,突然发觉,她脑袋上也有伤疤,拨开头发一瞧,竟然也有鞭痕。
他不由得火窜起来,那个秦坤,死一百次都不够赎罪。
或许是靠在王博怀里很安心,没多久徐美君睡了过去。
这次是真的睡踏实了,十几分钟后张浩然提着煎药壶进来,手里还拿着个纸杯。
“吃药吧。”
徐美君被摇醒了,一闻到药味,就说:“好难闻啊,姐夫。”
有蜂蜜也没用,中药本来就苦,再加黄酒的酒味,让徐美君受不了。
“难闻也要喝,这是救命的药。”
王博让她张开嘴,把杯子递到她嘴边,慢慢的倒下去。
一壶药喝光了,连渣也要吞下去。好在都磨成粉了,也没多少渣,徐美君掐着鼻子终于将药都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