语气顿了顿,单北川目光一沉,落在她怀中那沉睡的小婴儿身上时,眼神居然不易察觉的柔和了些。
“或许,你、我、还有这孩子,我们之间的相处可以愉快些。”男人缓缓抬眸,幽深的眸光盯住她,挑了挑眉梢,“你说呢?”
单北川不动声色拂去了男人的触碰,面色少有带上寒气。
“单北川,你在做梦。”
单北川眉头一蹙,脸色顷刻间如覆冰霜,仅仅是微微眯上一下眼睛,那射出的光芒却是无比摄人。
“做梦?”他忽地嗤笑,“你是聪明的女人,不该如此愚笨。你在他眼中不过是个替代品,莫非,你还想和他走不成?”
沈佳人微微红着眼眶,目光是深深的失望,以及深深的厌恶。
“我不会跟他走,但你也休想我会跟你走。”
转过身,她将怀中的孩子抱紧了几分,快步离去,甚至连来来往往的车流都不顾。
“小心!”
眼见着一辆的士疾驰而来,单北川低喝了一声,话音一落,的士就在距离沈佳人两步开外刹住了。
真是危险。
司机探出脑袋,“搞什么,找死啊!”
沈佳人径直拉开车门,也不顾司机那惊讶的目光,抱着孩子坐进去。
“开车。”
“去、去哪?”
她吸了吸鼻子,忍住那酸涩感,“随便,哪都行。”
只要不继续留在这里,哪都好。
若不是飞机已经晚点,她真想直接去机场,再也不回来。
一阵疲惫感涌上心头,沈佳人忽然觉得好累,是那种发自真心的累,不仅是身体,还有心。
单北川,这个她爱到入骨入魂的男人,却反而伤她伤的最深,这也正应证了那句话,爱的多深,伤的就有多狠。
陆煜呢,他成熟儒雅,风度翩翩,是位十足的绅士。然而,在他眼中,她从来都不是沈佳人,而是那个叫做白冰的女人。
多么讽刺,多么可笑,这两个闯入她世界的男人,到头来,都把她伤了。
她能有几颗心脏可以伤啊,就那一颗,也已经是遍布伤痕,鲜血淋漓的了。
真是可悲。
的士一直开,漫无目的。
司机也看出了后座这位抱着孩子的女人有些不对劲,再看看油表,一个劲“噌噌”往上涨。
他将车停了下来,回转过头。
“我说美女,咱都在这市区饶了二十多公里了,你究竟去那儿,倒是说句话啊。”
沈佳人看得出来,这司机怕她没钱,做霸王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