故事虽然说的是:登州富家之女薛湘灵出嫁,花轿于途中突遇大雨。桥人送入春秋亭暂避。
这时载着贫女赵守贞的另一架花轿也避入了其中。因为亭间狭小,两架花轿的从人便退到了别处,仅留二女独对。
薛湘灵听闻隔壁花轿内的赵守贞哭声隐隐,便问之何故。
贞只叹贫贱夫妻百事哀戚,为前程堪忧。
湘灵仗义怜惜,从嫁资中取内贮珠宝之锁麟囊相赠。雨止,二人别去。
转眼六年。
洪水洗劫登州,湘灵与家人失散之后逃难到了莱州。
为求生计,薛湘灵只好在当地绅士卢家为奴。
一日陪刁蛮小公子天麟在夫人曾嘱勿上的小楼下游戏。公子却故意将球抛入小楼上,逼薛取球。
湘灵不得已而为之。却见己当日赠贞之锁麟囊供在香案上。不觉悲泣……
原来卢夫人即赵守贞,当年夫妻两个便是凭着锁麟囊内含之物迅速起家,如今既知湘灵为赠囊之人。好生感慰,敬如上宾,并助其寻得母、丈、子、夫,终于合家团聚,两家亦结为百年之好。”
一则故事,被米荼和慕凝雪之间的对答所借用。而这其中似乎又透出了一缕缕别样的意思和味道。
“我要是你,绝对不会把终身的筹码压在他身上……”慕凝雪说完话。盈盈一笑。
米荼看着梳妆镜中的自己,抬手拿起眉笔在自己眉宇间轻轻勾勒。
慕凝雪笑着说道:“差不多了吧?您这个都面若中秋之月,色如春晓之花。鬓若刀裁。眉如墨画,面如桃瓣,目若秋波……可以了吧。来,这条海洋之心配你正合适!”
米荼看着镜子中的自己。自信的点了点头。此时的自己仿佛就如同穿上水晶鞋的灰姑娘。
站起身子。米荼刚要朝着门外走去。慕宁墨苦笑了一声说道:“你啊!真不知道你是怎么回事……算了。我还是送你过去吧。你现在应该是坐在南瓜马车里的公主才对啊!”
“谢谢……”
“咱们两个说什么谢谢?”
……
“今天五环……这也太堵了吧?”米荼焦急的扭头看着车窗外的五环路。焦急的眸子里隐隐泛着丝丝血红。
慕宁墨双手扶着方向盘,手指尖轻轻在方向盘上敲击了几下,无奈道:“路怒是病,得治啊。”说话间,伸手戳了一下屏幕的显示屏。
“嘟……嘟……嘟……”
车中的音响回荡着电话正在接通的提示音。
“梅赛德斯奔驰、您好慕小姐,有什么可以帮您吗?”车载电话中,梅赛德斯奔驰的客户专业且话中透着温润舒适的态度询问道。
慕宁墨抬头看着车外的情况,有些焦急的说道:“我要去钓鱼台国宾馆。给我导航一下。”
“好的。我跟您确定一下,您要去的目的地是京城钓鱼台国宾馆。地址位于……”客服妹子的还在重复着话语。
慕宁墨不耐烦的哼了一声,补充道:“对对……给我导航现在车最少的道路地图。"
“导航地图已经给您下发了。轻拧注意查收!”
“好了!”
轻轻按了下手边的按键,挂断了电话之后。看着显示屏上展现出来的导航地图,慕宁墨不禁苦笑道:“我算看出来了。今天咱们命里该着有这一堵啊!”
米荼此时从包里拿出手机瞅了眼时间。微微叹口气说道:“快开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