压抑着,死死压住。
记忆片段断断续续地从神经深处涌现,又像是个调皮的孩子般,东躲xz。
能感觉到,却捕捉不到。
着实令人感到恼火。
许久之后,他睁开了眼。
漆黑至极的眸子,淡淡看着前方。
冷白修长的手指微微卷曲,轻扣在椅子的扶手上。
一下,一下,又一下。
无限平静,静得可怕。
那一直陪伴着他的妖冶彼岸花,像是感知到了什么。
轻轻盈盈地飘浮了起来。
其中一片花瓣,随之飘荡落下。
像是女人那双温柔似水的手,轻轻地,柔弱无声地,抚慰着他不断暴动难耐的灵魂。
紧绷的神经,也终于能在花瓣垂落之际,有了松缓的迹象。
很舒服,通体舒畅的舒服。
宛若徜徉在云朵间,翻滚,畅快淋漓。
只是,那不断闪现的记忆也在无声退去。
它能安抚他,缓解他身上的疼痛,却不能帮助他去回想。
身体的疼痛消散后,那些碎到根本抓不住的画面片段,此刻也随之而消失了。
什么都不剩下。
脑海中空空如也。
空得极致。
它帮了他,却似乎根本不在帮忙。,!
冷漠桀骜的眉眼,生生压住了那过分漂亮过人的容貌。
带着如野兽般攻击性极强的危险。
会议室内,气氛凝重。
那提示音响起后,他冰冷的视线落在了一旁的手机上。
扫了一眼上面的信息,然后,起身。
拿起手机,什么都没说。
走了。
忽然离开。
会议室里的人,个个如释重负。
都松了口气,扯领带,瘫坐在椅子上。
“那消息来得真及时。”
其中一个忍不住说。
……
……
……
roderick先生回了书房。
拿着手机,看着发过来的消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