蛋壳上沾着她的血,似乎微微泛起了光。
盈盈的,光芒微弱。
下一秒。
鲜血被无声无息地吸收掉了,连带着她手上的血,也一并消除了干净。
像是个嗜血的家伙。
“……呼……”
好不容易抱好,她的动作极其小心。
高台上没了蛋,此时就彻底变成了光秃秃的一片。
什么也没有。
她再次环顾了一圈四周。
竖着尖耳朵,身后那无法收回的狐狸尾巴,晃动着。
蓬蓬松松,柔柔软软,垂落,摇晃。
雪白的尾巴尖晃动的弧度分外漂亮。
她无知无觉地晃着狐狸尾巴,抱着怀中的蛋,退后。
大概是心虚,抱走了蛋之后,她立刻就离开了这里。
半秒钟都没有多停留。
在她离开后的下一秒,这洞穴的深处,那一直不停的,有规律的水滴声——
停了。
变得极静,极静。
静得,甚至能听到隐隐碎裂的声音。,!
就这么静静地躺在高台之上,一动也不动。
像极了石头。
没有生命,无比冰冷的石头。
那站在高台边,扶抓着冰锥,脸色苍白的人儿,安静地看着那颗黑色的蛋。
因为太冷,她的脚已经被冻伤了。
她却像是已经冷到麻木了般,只盯着那颗蛋看。
身后垂落的大尾巴甩了一下,那暴露出来的狐狸耳朵也抖了抖。
毛毛绒绒的,弧度分外漂亮。
“蛋……”
她一边捂着伤口,一边轻轻喃着。
左右看看,四下无人。
她迟疑了一下。
像是要验证什么般,她凑近。
鼻尖细细嗅了嗅,嗅着那蛋壳上细微的气息。
很淡,淡得几近于无。
她微微蹙眉。
难不成……这不是他?
她又看了看四周。
这里,仿佛就是一个天然的冰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