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不能完全驱除,但是却能让蛊虫再次陷入沉睡当中。”慕丹枫想了想,回答。倒不是他对自己的医术没有自信,而是他不太相信白叶灵所说的足够的药材有多足够。药这个东西,说起来神秘也不太神秘,只不过有的时候缺失了一两种的话,效果便会大打折扣,所以他不敢妄下定论。
“好,那我们先救宇文慕廉。”白叶灵说着,起身,也不打算继续休息了,借着月光在林子里穿梭着。
司马昊晨时不时地告诉他们哪些地方不可以走,他们便绕道,但即使如此,还是越走越危险,到最后,几乎除了来时的路,几乎没有一个方向不危险。到了这个时候,白叶灵再怎么不去思考也觉得有些地方很奇怪了。
她将视线落在了司马昊晨的身上。他该不会是故意将他们引到这种危险的境地当中的吧?
但很快,她自己又否认了这个想法。虽然在她的记忆里关于白叶灵对司马昊晨的回忆不多,但从白叶灵的记忆里,她可以感觉到司马昊晨是深爱着白叶灵的,只要他还不知道自己的真实身份,只要她还顶着白叶灵的这张脸,他就绝对不会对自己下手。但是……如果不是他有意指引他们陷到这个困境里来的,又为什么他们会被逼到四面楚歌的地步?还有那个像笛声一样的声音,那绝对不是野兽发出来的,在这个山谷里,难道除了他们还有别人?如果有别人,那个人又是谁呢?
白叶灵仔细地回想着自己自从在这个世界复活之后的事情,越想越觉得所有的事情都发生得太过于巧合,她以为她挣脱了枷所,可是突然间她却觉得她好像一直在别人的算计当中。
“怎么了?”司马昊晨似乎感觉到了她的视线,朝着她望了一眼。她笑着摇了摇头。
“不,没什么。现在该怎么办?”
司马昊晨沉默了一下,然后才抬起头。
“我所看到的事情并不是同时发生的,所以我想往前走,应该还能找到别的路。”
“是吗?那就麻烦了。”白叶灵坚定地望着司马昊晨。她知道司马昊晨看到的事物要改变很难,但是现在只能尽力地去改变了。实在不行,就算是拼了命,也要闯出这里。最起码也要将宇文慕廉送出这里,如果不是因为她,如果不是为了她,他根本就不必来大齐,也不会陷入到这种情况里。所有的一切,都是她的错,所以她要弥补这个错误。
再次前行的时候,每一个人都变得格外的小心,尤其是纪祈安,不仅将慕丹枫带在身边,而且寸步不离地跟在白叶灵的身后。
这一次,没有走几步,慕丹枫便惊叫了一下,幸好纪祈安的手脚动作快,及时提起他的衣领往后一带,这才问:“发生什么了?”
“蛇。”白叶灵翻了翻白眼。一个大男人,连蛇都怕,怎么成。
“这里是山谷,百分这九十的地段是长满树木草丛的丛林,有蛇很正常。”
纪祈安从身后走过来,适时地打断两个人之间的对话,只不过当他走过去的时候,慕丹枫看见的条蛇已经失去了踪影。
“咦?”就在这个时候,司马昊晨轻“咦”了一声。
别人说什么,其它人都敢随便忽视,唯有司马昊晨这么做他们不敢,所有人的视线在一瞬间集中在司马昊晨的身上。司马昊晨没有立刻回答他们的话,百是眯着眼睛,细细地看着眼前的一根草,看得很仔细很仔细,他的眉头在他看着这株草的时候突然皱了起来。
“怎么了?”白叶灵第一个走过去,问。
司马昊晨终于抬起眼,淡淡地扫过所有的人,然后才道:“我刚才看到了一只脚将这株草踩倒了。”
“我们这么多人从这里走过,将这株草踩倒的可能性倒是很高。”纪祈安垂着头想了一下,语气并不十分地肯定。他当然知道若是事情只是这么简单,司马昊晨就不会特地去注意一株草和一只脚,但是除此之外,他想不出别的什么情况。
“那个人穿着黑色短装。”
司马昊晨的一句话令所有的人都愣住,你看看我,我看看你。
在这里的每一个人都是有身份有地位的人,别说是短打,就是稍微差一点的长衫都没穿过。
“你的意思是……?”纪祈安瞬间眯起了眼睛盯着司马昊晨。司马昊晨点了点头。
“这里除了我们六个人外,还有第七个人。”
司马昊晨的话音一落,所有人的脸色都变了,他们几乎是在同一时刻想到了前几天引起宇文慕廉体内蛊发的那阵乐声。
第七个人?在这样的山谷里行走,就一个人成吗?如果真的是一个人,那该是什么样的一个人?
“能往这边转吗?快。”司马昊晨指着与前进方向差了九十度的方向问。
“嗯,等下再绕回去。”白叶灵点了一下头。司马昊晨第一个转了弯,随后的白叶灵虽然不知道为什么,但仍然跟了过去。就在几个人刚刚钻进旁边的草丛灌木,一阵巨大的声响在他们身后响起,白叶灵好奇地回头,顿时整张脸都变得如死灰一样的白。
那是一条巨蛇。到底有多长她不知道,她只知道那条蛇腰身的直径大约有十来米,他们所有人在这条蛇的面前都不过像是蚂蚁一样的大小。
“怎么会有这么大的蛇?”纪祈安皱眉,喃喃自语。宇文慕廉和轩辕皓却沉着脸色,默默不语。
这一次山谷里出现的东西部分都是他们曾经见过的东西,只不过比他们看见的时候要大,或者是数量要多。可见这些东西并不是偶然出现的,应该是一直在什么地方沉睡着,这一次是某种特定的条件让它们全部醒过来,并且出来活动。
就在这个时候,一阵悠扬地乐声再次响起。这乐声不只是来得突然,而且有些奇怪,听起来似乎是从四面八方传来,直到他们所站的地方方才停止。
几个人皱着眉,站在那里听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