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这样的你特别可爱呀。”拓拔翊伸手将她揽了过来,“真是的,生气的时候也这么可爱,快让我抱抱。”
若是在外面,光天化日之下,钟离馥定是要阻拦一二,但此时确实在幽深的洞天之中,她便没有什么顾忌地抱住了他。
“诺,这下你满意了?”
拓拔翊点点头,“相当满意。如果你再亲我一下便更好了。”
“没个正经!”钟离馥又推开了他,在这小屋中晃悠了起来。
“这些都是母妃生前之物,我从北魏皇宫中一一偷出来的。说起倒是有些可笑。”拓拔翊跟在她的身边,准备随时为她做解说。
钟离馥大致地看了看,目光很快便被一件精美的婚服吸引了目光。
那件婚服挂着的位置本来的不显眼的,拓拔翊并不愿意回想起她母妃可悲的婚姻,但他知道,那是他的母妃人生之中最幸福的一日,所以她宝贵着,便也带来过来。
“我可以碰碰吗?”钟离馥抑制不住兴奋,她也是结过一次婚的女人,自然看见这种东西心中难免是复杂而激动的。
“当然。”拓拔翊点点头。
她是手抚上那件大红的婚服,这是用着最好的布料与最好的绣工做出来的,华丽无双。
“这婚服是母妃一针一线亲自缝制的。母妃的针法在北魏,是很少人能够匹及的。”
钟离馥叹了口气,“可是我的针线活可不行,以前那副国色天香也是别的绣娘绣到一半,再转手给我,装装样子的。”
“你也不必会这些,你比我母妃聪明,因为我猜若是我像那老皇帝对我母妃那样对你,你定是要跑的。”
钟离馥理所当然地点点头,“废话,难不成我还想死在你手里。生命可是异常宝贵的。”
“生命与爱情相比呢?”拓拔翊忽地问道。
钟离馥望了望石头做的天花板,不由地笑了起来,伸手抓住了拓拔翊的衣襟,迫着他弯下了身,“哪儿来的爱情?我只是要和你在一起,可不是爱上你了,你最好别会错意。”
“死鸭子嘴硬。”拓拔翊借势一手托着钟离馥的后脑勺,一手压向墙面将她逼仄到了角落中,“你非要我现在办了你才承认?”
钟离馥被他这突如其来的动作弄得一怔,心脏也扑通扑通不停地跳了起来。
“你想干什么?”
“这里只有你和我二人,即使我用强的,也没人会知道吧?你又还需得借助我的力量,看来只能打落牙齿和血吞了。”
“卑鄙。”钟离馥冷哼了一声。
她也不怎么排斥拓拔翊现今这幅吊儿郎当的模样,也不排斥他的话,只是不喜欢他每次都这样逗自己,毕竟一次二次她会上当,她又不是傻子,三次四次了怎么可能还上当。
“看来是光太强了,你一点危机感都,没有,这该如何是好?”
拓拔翊收回手,转过身,去一盏又一盏地灭了里里外外的光,而钟离馥却不知所措地呆在原地。
“真是有夜盲的自觉,这样才乖。”他回过来,走到了她的旁边,钟离馥只听到有脚步声传来,完全分不清人在何方。
“你现在惊恐的表情我也能看得清清楚楚。”拓拔翊伸出手,去抚上她的唇。
她的唇带着些这动态中的湿气,鲜嫩而柔软。
钟离馥感觉地到他粗糙的手指在自己唇瓣上游弋,她知道这是他常年习武造成的。
之后,他的手指又抚上了她小巧而挺拔的鼻。他就像是在对着一件艺术品轻轻描摹一般,而她却因为不知道他究竟在打什么注意而不安着。
随即,她又感觉到她的眉眼上停留着丝丝温热,那温热不是他的手指,而是他的唇。
钟离馥躲避着,将头往下埋,可下巴却被拓拔翊箍住,丝毫动弹不得。
“才夸了你乖的,怎么能够逃呢?”
钟离馥伸手去把拓拔翊的手挪开轻蹙了眉道,“我不喜欢这样。”
“那你喜欢怎样?”
“我觉得你是在欺负我。”她伸着手,大致感觉到拓拔翊在自己的正前方,于是拉着他的衣服道,“你在欺负我看不见对吧,这样不公平。”
“诶?”
拓拔翊一声感叹词刚落,他便被钟离馥扑到在地,身体撞击着地面,发出了很大的声响,让他不由吃痛了一声。
“啊,我不是故意的,你疼不疼。”钟离馥伸出手,本是想要去摸他的脑袋,但是触到的却是他炙热的胸膛,一时间便又收回了手。
“现在来说不是故意的,你是多大的自信以为我会相信你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