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能在心里悲愤欲绝嗷嗷咆哮——主子,咱做人还能不能有点原则和底线了?
易砚亘早已熟知她的狗脾气,她在他面前肆无忌惮发脾气,他空落心反而被填得满满的。
等谢姜缓过来,没力气再发脾气了,易砚亘的脸上脖子上,全都是五指红印子,头发都打散了。
光洁的额头上肿了一块,易砚亘拧着眉头,用指腹一下下轻轻摩挲,“还疼不疼?”
谢姜恶狠狠盯着他,“老实交代,你是不是故意的?”
“嗯?”易砚亘的注意力都在她的额头上,楞了一下才反应过来她说得什么,“我没有。”
易砚亘有些哭笑不得,他就是想看清楚她的脸色,确定她到底有没有身体不适,哪知她会这么生猛。
他的视线从她的额头滑下来,落在她润泽柔嫩的唇上。
“你,刚才摁着我,想要做什么?”
谢姜看到他的喉结上下滚动。
不就是提醒她要继续未完成的功业么。
有什么不能满足的。
谢姜扑上去就堵住了他的嘴。
易砚亘的心不受控地砰砰乱跳,正尝试着反客为主的时候,唇上骤然的疼痛让他深吸冷气。
谢姜用力咬了一口,将人推到一边,然后愉快地躺下了。
易砚亘嘴上血淋淋的,并不觉得气恼,就是后槽牙有些痒痒,瞪着她的时候,眼底甚至盛满了笑意。
夜色下他的眸子温润好看,专注看着她的时候,更是叫人欲罢不能。
谢姜正考虑屋顶上办事的可行性,就见易砚亘转过身端端正正坐好。
二十好几的男人跟她这儿装纯!
谢姜翻了个白眼。
初春的深夜还很冷,易砚亘稳了稳心神,脱下外袍盖在她身上。
他摸了摸她的脸,又摸了摸她的手,嫩滑的肌肤凉沁沁的。
夜风中没有了白日里的温度,身下的瓦片镀了一层寒意,就这么躺在屋顶上不凉才怪。
想劝她回屋的话,在瞧见她仰望天际发怔的眼睛时,迟疑地吞了回去。
或许她就是想吹吹冷风。
“为什么睡不着?做噩梦了?”
不至于因为伍红云的事情而产生什么想法才对。
她不会为伍红云的几滴眼泪和哀求动容。
更不会被徐衡奕推几下就改变态度。
伍红云只是误入她棋盘上的一颗微不足道的棋子。
还有什么能乱了她心绪?让她不能成眠?
徐衡宴?
宋则?
恰恰相反,谢姜做的全是美梦,美得奢侈无比,只能想想,再也触碰不得。
谢姜望着夜空发呆,许久才喃喃开口,“我想家了。”
“蓝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