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苏淼应声。
“你愿意嫁给我吗?让我做你的丈夫,一辈子都守着你。”
苏淼看着他,他很虔诚的望着圣母像,说得那么认真。
如果他不是华子旸,如果她不是唐景年的妻子,或许这一刻她也会这么郑重的回答他:“YES,Ido。”
但是现在……
她沉默了好一会儿后突然扑哧一声的笑了:“好啊。”
华子旸回头看着她,“真的?”
苏淼笑着侧过头,眨了眨眼睛,笑笑,换了一个话题道,因为她很快就意识到,他是很认
真的在说每一句话,尤其是和她说的。
苏淼道:“你怎么还没走?”
“等你,我不知道能不能送你回去?”华子旸道。
苏淼道:“唐景年说如果他来不了,会让司机来接我。”
华子旸看着她,微微蹙眉,“这样啊……”
苏淼看着他,对上了他灼灼的目光。
苏淼咬了咬唇,轻声道:“是不是你说过的话都算数?”
华子旸看着她,点了点头,“是,我对你说过的每一句话,我都是认真的。”
苏淼笑着点了点头,“好,在圣母面前,我会把你每一句话都放在心里。华子旸,为了你我可以任何事,你也要记住这句话,好吗?”
华子旸虽然不清楚她这是什么意思,但是他还是点了点头,“好。”
听到他的回答,苏淼垂眸笑了,这是她做出的最重要的决定。
这是唯一的一次决定……
……
苏淼出去的时候,远远的就看见唐景年的车子停在那里。
夜幕下,一点星星之光,忽明忽暗的。
那是烟的亮光。
走近,就看见唐景年依靠在车前,他看着她,然后看见他咧着嘴笑着道:“怎么这么晚,我都等了一个小时了,修女说你在做祷告,所以我没敢去打扰你。”
唐景年笑得很假,看得出来,他是在竭力的在平复心情。
玛丽修女和她说,他在教堂门口站了很久很久。
这个教堂真的不大,里面的谈话,他都听的清清楚楚。
她深呼吸了一下,走了过去,“你不是说今天很忙的嘛,怎么还开这么远的车过来接我,直接叫司机来接我就可以了嘛。”
唐景年吸掉最后一口烟,扔掉烟蒂,笑着走近她道:“接老婆,本来就是我这个做丈夫该做的不是吗。好啦,我们回家吧。”
苏淼点了点头,不过在拉开车门的时候,还是忍不住的往华子旸的方向看过去。
他站在没有灯光的地方,他说,这样能把她看得清清楚楚。
苏淼信了,其实她也不知道他站在哪一片阴影处,但她知道,他一定在看着她。
他说他会忍耐,他说,他会等她,多久都会等她……
这些,她都信了,她都在圣母面前,刻在了自己的心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