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玄天宫的众人根本不敢挡路,急忙朝两边让开,只剩下高大男子一人孤零零站在中间。
见李观海朝自己走来,他心中的愤怒情绪顿时如同被一盆冷水当头浇下,灭了个干干净净。
他弯腰躬身,态度谦卑,脸上露出讨好的笑容。
“那个……观海少主,您……有什么要指教的吗?”
李观海笑望着他,说:“你好像很恨我。”
高大男子的心脏顿时抽了一下,瞬间提到了嗓子眼儿。
“不,我没有,绝对没有!观海少主真会开玩笑,我……我怎么会恨您呢?我敬您都来不及呢,您说是吧?哈哈。”
他笑得很难看,比哭还难看。
这时,一个道玄天宫长老走了过来,先行了一礼,然后笑道:“观海少主,他叫田学博,是道玄天宫的亲传弟子。”
“不知他哪里冲撞了观海少主?我让他给您跪下赔罪。”
这位长老和田学博的师尊关系匪浅,见他陷入两难之境,便想帮助一二,老友那里也好交代。
“得罪?”
李观海作沉思状,仔细打量了田学博一遍,说:“他下巴上有颗痣,此乃恶痣。”
“凡生此痣者,不是祸害便是奸贼,留不得。”
短短几句话,却惊掉了两船人的下巴。
这理由,太硬核了。
那长老面露难色,“观海少主,这……虽说相由心生,但这只不过是江湖术士混饭吃的骗术罢了,不可尽信呐。”
“哦?”
李观海挑眉望向他,“如此说来,长老是想保他了?”
被他眼睛一扫,那长老的心脏瞬间停止跳动。
好可怕的威势,好强的压迫感。
他乃玄皇境强者,如今却在一个年轻后辈身上感受到巨大的压力,这让他心中生出了怯意。
为了区区一个田学博而得罪观海少主,实在是不值得。
罢了罢了,到时见了老友,就说田学博不听自己劝,非要找死,谅那老小子也怪不到自己头上来。
心念及此,长老退了下去。
“不敢,全凭少主之意。”
田学博登时心如死灰,吓得屁滚尿流,颤声求饶道:“观海少主,我错了,我不敢了,我再也不敢了,求观海少主不要杀我,我一定痛改前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