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非的师父?莫非还有师父?之前他不是说他师父已经死了吗?”
“我当时脑子也乱的很,所以也没有心情多问。后来莫非倒是说起过,他说之前去世的师父是教授他医术的师父,这一位是教他课业的师父,不过……说来也怪,这之后他好像再也没有提起过这个师父。
沫儿,你问这个做什么?你相信我,我真的不是故意隐瞒我的身份的……”
周敏捋了捋有些混乱的思绪,又解释道。
“莫大哥,其实……其实我早就猜出了你的身份,我又不傻,每次都见不到定王,你一个小侍卫都能做定王府的主,这也太奇怪了。”
简周敏这样着急,迎春不好意思的说道。
“那你……你是觉得我骗了你,所以当时才那样生气的吗?
沫儿。我真的不是有意骗你的,当初在驿站救你的确实是乘风,不过莫非说乘风的身份不宜暴露,所以才让我把救你的事情揽到了身上。”
周敏像是想到了什么,又道。
“乘风?救我的人不是你吗?再说了,这又碍着梅夫子什么事情了?
难道……难道说当初在驿站里的那个“若昀”就是梅夫子?”
看着周敏欲言又止的样子,迎春有些凌乱了,对着周敏说道。
她是真的没想到这个梅夫子和若昀居然是一个人,也没想到当初在驿站里救了她的人居然是梅夫子。
“你不知道?那怎么……沫儿,你看看这个,是不是当初你给我送过来的?”
周敏这会儿也发觉有些不对劲儿起来,慌乱的伸手从衣襟里拿出了一封信。
迎春有些莫名其妙的将信接了过来,打开一眼,也忍不住傻眼了。
信纸有些微微的发黄,看起来有些年头了,这些都不重要,重要的是这封信太像是她写的了。
“这不是我写的。”
迎春将信从头到尾看了差不多有三四遍,才抬起头对周敏道。
也不能怪她一时不敢确定,毕竟之前癞头和尚和破足道人可是说了,她会不知不觉忘掉一些事情。
好在这封信看着没什么破绽,其实破绽百出。没错,这封信在刻意的模仿她的书写,字迹,用纸,下笔的力度统统都是她的。
甚至连她平时“缺胳膊少腿”的书写习惯都模仿了,不过这里面有个漏洞,那就是她的“缺胳膊少腿”只是简体字,并不是真正的“缺胳膊少腿”。
而这封信则是为了"缺胳膊少腿儿”而“缺胳膊少腿儿”。很多的书写习惯和她从种花国带来的书写习惯都不相同。
也幸好还有这个破绽,要不只怕她自己都要怀疑她真的写了这封信,然后给忘了。
“不是你写的?可是……可是莫非说是你让司棋送来的,对了,就是莫非从他师父那里回来的那一天,他说刚好在门口遇到了司棋。”
周敏虽然已经有了心理准备,听到迎春这样的话,还是忍不住开口说道。
“不可能,十月十八,当日司棋一直在我身边,从来没有出过贾府。”
她当时难过极了,根本就恨不得从来没认识过周敏,又怎么会写信让司棋送到定王府。
“那……沫儿,你会不会为了我隐瞒真正救你的人是梅夫子而生我的气,沫儿,真的,真的是莫非说乘风的身份不能暴露,我不得已……”
周敏期期艾艾的问迎春。
“莫大哥,沫儿问你一个问题:如果一个剑客拿着剑杀了人,你说谁是凶手?”
迎春将信收好,抬起头看他。
她的意思也很明白,她可不觉得自己和梅夫子有这个情分能让梅夫子冒了生命危险去救她。
当初两个人根本就是泛泛之交,再联想到梅夫子和定王的关系,那个想要救她的人就不言而喻了,如果她把这份救命之恩记到梅夫子身上,那可要找刀报什么杀身之仇有什么两样。
“那……那你当日为什么那样难过,甚至连“割袍断义”的话都说出来了。”
周敏见她真的没把当初的事情放在心上,也松了一口气,好奇的问道。
“莫大哥,这就是我刚刚问起你有没有去过醉月楼的原因了,如果我说……四年前的今日,我在醉月楼见过你呢。”
迎春深吸一口气,看着周敏又道。
“见过我?不可能,我……我真的一整日没有出过定王府。”
周敏显然也有些着急了,又往前一步解释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