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当他看见盒子里装着的是荀寅的头颅之时还是吓了一跳,人不自觉的往后挪了挪。
“两位大师,此时送荀族主的头颅来此,不知是何用意,在下到是有些茫然了。”
“你不必茫然,荀寅已死,只为保朝歌城数万百姓,也保此时中行氏的三万大军,不知魏族主可否同意?”
绿袍大师也是直截了当,把送头之目的说清,不想让魏驹多虑。
可魏驹却不得不多虑了,毕竟此时眼前的是晋国六氏之一中行氏族主的头颅,若说不震惊,谁也不会相信。
“荀寅放主与本公本也是兄弟,为何会如此,实让本公惋惜。”
魏驹震惊之余不不知如何来说,更不明了用一个人头来保朝歌城百姓,其实在他而言也未曾想过会伤害朝歌城的百姓。
可现在的情形,若说他一点也不明白到也是假话,可他却不完全明白。
“你不必惋惜,这是荀族主自愿的,为保朝歌百姓,以及三万兵甲姓命,所以他宁可自吻而死,此义当可体恤之。”
绿袍真人一话,到让魏驹不好意思了,他想过如何取荀寅项上人头,可从来也未曾想来得如此忽然。
“两位还待本公思虑片刻。”
魏驹不敢随意承诺,也是十分慎重,脸上并无半分喜悦,相反还有一些惋惜之情。
“你不必多虑,这里是朝歌城之令,一并给你。”
绿袍真人说完,直接把朝歌城令抛给魏驹,更是让魏驹更是震惊。
因为无论是朝歌也好,纵然是邯郸城也罢,如此大城,封赏之令都是晋王旨意,有此令,他随时可以成为朝歌城的城主,不费一兵一足。
可就是如此得之容易之事,才会让他一时之间有些捉摸不透。
“实话告诉你吧,我们虽然是中行氏客,可也知此次中行氏在劫难逃,族主经多方思虑,为保朝歌百姓不受影响,而所余三万兵甲不会无辜丧命,所以自己吻剑已死。
而中行氏族人已连夜去往秦国,不会再成为你们世族之争的顾忌,此时智氏与韩氏与你魏氏之所以如此,大家心知肚明,族主以一人之死来保数万百姓兵甲姓命,相信魏族主不会不领此情吧?”
红袍大师还是再次说得明白,荀寅之死只是为保全族以及朝歌百姓以及此时的兵甲,说起来已是认输,不作抵抗。
“魏族主,若你不相信我们及族主良善之意,不给我们兄弟承诺,那么想必凭此时中行氏三万大军以及朝歌城守军,族主想得之也不是什么易事。
族主想擅长伏击,以留空城之计,其实也并非什么良策,若要拼个换死我活,于魏氏并无半分好处。
更何况前方还有邯郸城,而此时邯郸城的守军已归赵氏所有,你觉得此礼重与不重,一切都要看魏族主了。”
绿袍大师此时也是不给颜面,说得斩钉截铁,意思十分明确,那就是不服就打,而且除了中行氏之外,或许还有赵氏会帮忙。
“两位大师说得严重了,本公必会领此情意,只是一时伤感于荀公之死,还望两位见谅。
只是本公也有疑惑,为何两位明明是中行氏之门客,刚才却说是受鬼谷王禅之命前来,这到让本公无法理解了。”
“二弟把竹简给他,我们也不懂世人之权谋,但若是不能保百姓无恙,不能保三万中行氏兵甲姓命,那么我们也不必与他多言,只要把此事回与鬼谷王禅即可。”
绿袍大师向来不惧于此,所以说话也从来不客气,此时见魏驹左右为难的样子,所以也把狠话一说再说,就是要提醒于魏驹。
红袍真人一听,此时再从怀中把王禅的竹简抛给魏驹。
魏驹一看也不敢多疑,马上打开竹简来看。
片刻之后脸上还是露出笑意道:“两位大师放心,朝歌城此时依然是朝歌城,就如同当年大周取商代之一样,他只是一座城池,百姓自然无忧,而此时中行氏的三万兵甲一样可以驻进朝歌城,他们愿兵为兵,愿意解甲归田也好,本公一概不会过问。
虽然本公此次带了数万精兵来此,但也非是为了朝歌城,只是权益相争而已。
朝歌城依然是两位所管,两位大师就是此时朝歌城的城主,一切听凭两位安排,本公不会伤朝歌城任何百姓,也不会伤中行氏远离的族人,更不会伤此时三万兵甲,以此还望两位大师放心。”
魏驹说完,把朝歌城的城主之令送回给绿大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