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海一巴掌拍在桌上面,脸色狞狰道:“贼厮鸟,给你分颜色你还真敢开染坊!我看你这样,就不像是什么正经人。巧了,前段时日有人在城东犯下了勾人成奸的案,我瞧着你就像是那个小白脸,这就跟俺走一趟吧!”
安馥一下就吓坏了,差点立足不稳摔倒在了地上。
丁阳却还是不慌不忙的站在原地,装模作样的摇着小折扇。
这大冬天的又没个暖气,谁会拿出折扇来扇凉?
宋海没有感觉,但是边上始终沉默的李成却觉出了不对来。
因为从丁阳的身上他感觉不到半点害怕,反而有种深不可测的味道。但这是凭什么呢?你不过是一个普通姓,身上又没背着什么功名,如何就敢这么嚣张跋扈呢?
安馥看见宋海上前就要动手,赶紧护住了去陪笑道:“宋捕头这是说哪里话?我家丁丁从不曾离开我的身边,又怎么会犯下案。”
“潘家娘你且闪开,不要阻拦公差办案。今日我不捉了这贼厮鸟去开封府衙门尝尝大牢的滋味,他就不知道自己是个什么东西!”
安馥急的满头大汗:“宋捕头千万不要生气,他昨晚受了风寒,今天脑还有些发昏,这才得罪了捕头。还请看在我的薄面,不要与他一般计较。”
说不得还要转头对着丁阳劲劲儿的打眼色,这小男人平日里的聪明劲儿都哪去儿呀!
可她不打眼色还好,一打眼色丁阳反而越来劲儿了似得。
“开封府的大牢我还真没去过,麻烦您受累,引我进去坐坐。不过话又说回来了,这请神容易送神难,你可千万别搬起石头砸了自己的脚。”
说着说着丁阳还凑上前去,一脸“你快来抓我呀”的倒霉神色。
宋海直接不能忍,一把推开挡的安馥,直接丛腰里拽出一个铁链来就要捆了丁阳。
“宋捕头,手下留情呀!您可千万别计较,丁丁他嘴笨,不会说话。”
“哼,不会说话?俺看他挺能说的!赶紧的别挡,官爷这就送他去衙门。”
安馥拉又拉不动,劝又劝不住,急得满头大汗。
可是丁阳却像个没事儿人,一点儿都不着急,甚至还有空煽动折扇。
“你这死人,倒是说句话呀?快给宋捕头赔礼告罪,你这是喝醉说胡话呢吧!”
“没有,我清醒的很,说的也都是大实话。我今天能给他们做一碗面,已经是看在从前对你照顾的份上了。可人不知天高地厚,我又有什么办法?”
“……你就少说两句好不好?开封府衙门的大牢可不是那么好进去的!”
眼看安馥都急的快哭了,丁阳才忍不住趁着没人注意,悄悄给她打了个眼色。
安馥顿时一愣。
就她来说,对丁阳的了解还是有不少。平日里看着不怎么着调,实际上却是个知道轻重的。今天怎么会突然间大变心情,她也是吃不准。眼下瞧着,似乎还有内情。
可这能有什么内情?都快要把自己折腾进去衙门了!
她这一愣神,宋海已经揪住了丁阳,这就要朝外把人扯出去:“老李,你还不过来搭把手,这贼厮鸟人高马大,俺还真有点拽不动他。”
转眼就瞧见丁阳还在扇折扇,顿时气不打一处来:“好呀,你还给官爷装模作样上了。你以为你是个什么东西,还拿捏着架!”
说话间一把就要扯过来丁阳手中的折扇,却没料到被丁阳轻轻闪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