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sp;&esp;“唯!”钟毅也知道事情紧急,赶紧去办了。
&esp;&esp;亡羊补牢尤未晚也。
&esp;&esp;还好只是一个东关,濡须还在手中。
&esp;&esp;钟会扫了一眼众将,想说几句激励的话,却没有一点兴致,有气无力的挥挥手,“明日起兵,进驻濡须。”
&esp;&esp;众将齐声道:“领命。”
&esp;&esp;所有人退下,钟会心中的阴云越来越大。
&esp;&esp;这一次的确不同以往。
&esp;&esp;江东经过这么多年的折腾,早就不是孙权时代的江东。
&esp;&esp;秦国名将云集,江东却只有一个陆抗。
&esp;&esp;“二弟以为此战如何?”钟会幽幽道。
&esp;&esp;“越公心中自有明悟,何必问在下?”声音从后堂传来。
&esp;&esp;来的自然是蒋斌。
&esp;&esp;钟会答应留他一命,却没说放过他。
&esp;&esp;不过蒋斌也想过逃走,如今的天下,他又能逃到哪里去?追随钟会近十年,总要看到最后的结果。
&esp;&esp;这是他最后的固执。
&esp;&esp;“不错不错,看来二弟也认为某此战必胜了?”
&esp;&esp;“哈哈,何止是必胜,越公此战必能生擒大秦太子,逼杨峥退位。”蒋斌嘲讽道。
&esp;&esp;“那就承蒙二弟吉言。”钟会一点儿也不动怒,在蒋斌面前,他总是居高临下。
&esp;&esp;而蒋斌最厌恶的也是这一点,“祝越公旗开得胜。”
&esp;&esp;西线
&esp;&esp;乐乡江面上,大量木屑从上游飘下,在水中沉沉浮浮,随着江流蜿蜒向东。
&esp;&esp;正好被巡江的吾彦看到,他抬头望着西面,大江自群山之中而出,青山绿水的背后,总是萦绕着一团淡淡的雾气。
&esp;&esp;捡起一块木条,上面明显有刀斧的痕迹。
&esp;&esp;吾彦赶紧返回乐乡,向陆抗禀报:“江中多木屑,必是秦军大造战船木排,此战不同寻常,大将军早做防范。”
&esp;&esp;陆抗咳嗽一声,“羊祜、罗宪,我们已经交过手。”
&esp;&esp;罗宪偷袭乐乡,荆州水军被俘大半。
&esp;&esp;陆抗元气大伤,到现在也没恢复过来。
&esp;&esp;培养一名水军耗费的精力不在骑兵之下,还有战船,需要数年时间打造。
&esp;&esp;荆州在曹魏的打击下能撑这么多年,最主要还是有江东在背后支援。
&esp;&esp;江东和荆州,互为唇齿,一亡俱亡。
&esp;&esp;这也是陆抗向钟会妥协的原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