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座城市中的居民,和英国人一样,住在酒店旅馆、公寓或一处套房、一间别墅之中,完全英国式的生活方式,即便是杰克自己,就像每一个英国年青的单身汉一样,居住在租住的小套间内,做着一些投机生意,偶尔还会酒吧、咖啡厅内猎艳或是到板球场打个板球、曲棍球、橄榄球、球和高尔夫球,如果说与普通的英国青年有什么不同的话,就像现在一样,需要进行的射击训练。
“叭、叭”
两发断续相接的步枪连射注定会打断了杰克的遐思。其中一次从他的左边响起,另一次是从右边,射击声嗡嗡地响彻在田野上空,即便是靶场亦带着浓浓的英伦风情。
野外射击训练,这是今天进行的训练课程之一。
轮到杰克时,他用力握紧李氏步枪的前托,熟练地把它顶在肩上,随后轻轻转用手腕后拉,为步枪上膛。现在,树与树之间就该出现目标了。总共只有几秒钟的时间,第一枪就要击中目标。
“砰”的一声枪响过后,树与树之间突然闪现的那个靶子消失了,杰克的嘴角露出了一些笑容。
就在这时身后的指挥塔上,忽然传来扬声器震耳欲聋的响声。
“杰克先生,布鲁斯先生请您过去,请您把你的武器交上来,……”
广播里传出的是流利的略带着一些苏格兰口音的英语,杰克从草地上站了起来,拍了拍身上的些许枯草,把李氏步枪扔到背后,径自走开,偶尔会和普通的英国人一样,和迎面碰到的点头示意或打个招呼,布鲁斯先生是小镇的镇长,也就是这里的主管。
在街头上走着的的杰克偶尔会碰到一些显得有些紧张的少年,看他们那副紧张的模样,杰克知道这或许是新来的学员,便刻意的走过去和他们打个的招呼、问个路或是询问一个什么事,总之就是给这些新学员找一些麻烦
当听到一些低级学员在说话时无意间说出的德语或俄语时,杰克的眉头一皱,随后严厉的警告他们,同时纠正他们的一些发音。这些人竟然会犯这么低级的错误,在这里即便是说话也要用模仿英国口音,更不要提平时的谈话了,甚至就是打情骂俏、床上求欢兴奋时亦不能漏出一句中文或其它语言,只能说英语,而且是稍带些许地方口音的英语。
杰克显然忘记自己来到时,每天都会被城里的售货员、女招待更改,因为那时他一张嘴就会有某名英语不合英语语法,或某一个单词的发音不准确,当时的杰克在长达半年的时间中,都处于一种极度紧张,神经同样绷的很紧,每天都需要花费大量的时间学习语汇和组成单句,听唱片、看电影学英国人的那种作态和口音,几乎用了一年的时间,杰克才“变成”一个英国人。
在这里呆了三年之后,21岁的杰克说着一口流利而纯正的英语,而且还可以流利的说着家乡的土语、精话以及外国人不会讲的俏皮话,而且在日常行为习惯上也表现出了英国的民族特点,注重陈夫和礼节,宴会时会穿上的平整的礼服等等,和任何一个土生土长的英国人完全一样,根本没有任何区别。
作为过来人,杰克知道他们会慢慢的改变和适应这里的一切,他们会习惯英国的办公时间,也习惯饮用下午茶,同样也会适应那种淡而无味的英国啤酒,他们会一天一天的英国化,他们同样也在郊区会适应英国式的乡间生活,乡间的小店、每周一次的舞会、英式的乡间生活,因为他们三分之一的时间住在郊区、三分之时的时间住在乡村、更多的时间是住在城市之中,不管住在什么地方,有一个不变的原则,这里每一个居民的的活都和英国百姓是一样的。
每天早上起床,早餐吃着麦片、火腿蛋、鑫士、红和果酱,然后搭巴士去学校或上班的地方,午间休息时会到附近的酒店去,喝杯啤酒,要不就到餐厅饭馆或咖啡馆去,他们的晚餐不是在自己“家”里吃,就是到朋友家里搭食,不过晚餐一般是非常讲究的,不论是在家中或是餐厅吃,总有一顿肉,完全英国式的送菜,按英国人的习惯用刀叉,斯文有礼的吃,绝不准表现出非英国式的习惯。
当然现在这些新学员要做的就是适应这一切。
站在马路口的杰克先看一眼右边,再看一眼左后,最后再看看吉边,直到确定没有汽车后,才走过马路,掌握这种细节上的习惯杰克用了两年的时间,因为在英国从小学开始,老师就这样教导小学生过马路,不按照这种习惯,英国反间谍机关精明的密探一眼就能看出这个人不是英国人。细节决定成败,欧战时不知道多少德国间谍就是因这种细节上失误,而被英国反间谍部门投入监狱。
年过半百的布鲁斯两只手分别拿着香槟,其中一杯的递到了杰克的面前。
“恭喜你!杰克上尉,半年来你的表现证明你已经成长为一名合格的特工,你将是第一百名的从这所学校中走出的学员!”
“……”
接过香槟的杰克一愣,不无惊讶的看着长官,曾经长官口中带着爱尔兰口音的英语在杰克的耳中显得不太正宗,偶尔还带着些许德语发音习惯,显然长官并没有注意到这些。
“……半年来,你已经学会的速记以及英式的打字法,会计课的成绩同样是最优秀的,同时还在公司实习了商业办公常规工作,你即的懂得会计和商业管理,金融、进出口贸易船期、货运以及炒股票……毫无疑问你是这一期学员之中最出色的一员,如果在外界,或许你已经成长为一名优秀的商人,在模似市场半个你用1200英镑挣到了11。56万英镑。而最重要的是你对国家的忠诚,正因如此,现在局里将布置给你一项任务,这项任务是由我们局和调查局携手进行……”
两人之间的谈话非常简单,在最后杰克收到了自己的任务,自己将作为一名商人,被派往英国!
悠扬的音乐从收音机中传出来,酒吧里零散的做着一些男人,吃着花生米、喝着烈酒的男人一边打着扑克,一边闲聊着,酒吧的墙上悬挂着一面“铁血旗”还有一些战地的照片,谁又能知道照片上那些满面阳光的青年,有多少在战争结束后回到了他们的亲人身边。
酒吧的角落里,两个男人静静的坐着,两人保持着那种军中的端坐,每一个进出酒吧的人都能从他们坐姿看出,他们或许刚刚退役不久,军中的习惯依然还难以改变。
通透的酒随着孙仲康手腕的摇动而旋转着,喝着酒的孙仲康打破了两人之间的沉默。
“怎么样?还适应现在的这种生活吗?”
长官的问话让严福川一愣,脸上露出了一丝苦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