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南王滚圆的身子颤了颤,一层层肥肉呈现出极其古怪的情景来。
他擦了擦额头的虚汗:“问罪了。”
高平郡主两眼放光:“问了什么罪?罚她还是夺了爵位?”
高南王脸颊抽搐半晌。
闭了闭眼睛,道:“各打五十大板。”
高平郡主一脸愕然:“陛下打爹板子?”
“为什么?不是罚苏潼吗?怎么打到爹身上?”
“不对呀,爹你要是被打了板子,哪里还能……”
她狐疑地顿了顿,打量了她爹一圈,终于明白各打五十大板是什么意思。
她脸色变得无比难看起来。
高南王道:“苏潼赔我们一匹马。”
高平郡主呆住,愣了一会,才将快冲破喉咙的尖叫声压下去:“爹,你说的各打五十大板,是我理解那个意思吗?”
高南王一脸沉痛地点了点头;“就是你理解的那样。”
“我们也得赔她一匹马。”
“还是按照那匹白色的汗血宝马价值来赔。”
“以后再见到周长亮,你别再搭理他。”
想起在大殿发生那一幕,高南王脸色阴沉下来,“你说得对,那小子跟我们不是一路人。”
要不是周长亮在圣上面前反戈,他这个进去讨公道的,怎么会反过来被人讨了公道。
想到赔给苏潼的一万两金子,高南王就肉痛得想吐血。
他们王府再富裕,也不可能不拿一万两金子不当回事。
为此,高南王心情郁结得几天吃不下饭。
高平郡主也把自已锁在房内,险些把自已关得自闭。
她想不通圣上为什么会欣赏苏潼那种人。
那个女人荒诞放浪,视规矩与礼教为无物,骨子里就不是个安分的人。
抬举那种人,这不是给大家树起坏榜样,抹黑南楚吗?
“更可恨的是,明明那匹马什么事都没有;她毫无损失不说,相反,还占了周长亮便宜。”
“就这样,我们还得赔她一万两金子。”
高平郡主把自已关起来这几天,怎么想都想不通。
没有把自已气得一佛出世二佛升天,她已经觉得自已脾气变好了。
她忽然想起之前曾对司徒烨说过的话。
“如果那个男人答应入赘王府,我岂不是什么都赚回来了?”
到时,人是她的;马是她的;就连赔出去的金子也拿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