宣王妃:“……”
关键那不是你家下人啊!
难怪祖父也不吭声,合着他们都是这个意思。
觉得崔家的子弟打杀一个下人,根本不叫事。
就算那个下人跟崔家无关也一样,顶多就是赔点银子。
可苏潼是个缺银子的人吗?
宣王妃声色俱厉,一脸凝重地对父母说道:“你们别掉以轻心,他这次惹的人是万里侯。
那女人可不简单。”
“我的意见是,你们要是不愿意把阿毅送去昭王府让万里侯处置;那就赶紧把他送出京,让他在外地待个几年再说。”
如果不是他们姐弟感情一向极好,她也不希望自已弟弟出事,这话她肯定不会说。
依她说,要是趁着这当口把崔毅送到万里侯跟前,说不定苏潼还会看在他们崔家如此“识做”
的份上,轻轻揭过此事。
可这个决定,明显她说了不算。
崔父的脸上,仍旧是不以为然的神情。
“再说吧。”
劝不动崔父,宣王妃也懒得再费口舌。
但想到崔毅往日待她也不薄,她拐了弯直接去找崔毅。
“你咋气性那么大?”
见到弟弟,宣王妃劈头盖脸一顿说教,“喝两杯酒下肚,就敢叫人当街砍人了?”
“万里侯的下人怎么你了?”
宣王妃平日对自已这个弟弟还算了解,挺懂事挺稳重的一个人,为什么会突然像转了性子一样,变得如此浮躁易怒?
跟中了邪一样,她就迷了。
“姐,一人做事一人当。”
崔毅倒不推诿,这种事他不屑做,“那杂碎该砍,我就让人砍了。”
宣王妃:“……”
还真不是一般的牛啊。
“你赶紧去昭王府找万里侯赔礼道歉。”
宣王妃语重心长说道,“就一口咬定喝多了才干这种恶事。”
“你认错态度良好的话,即使看在崔家和我的面子上,她也不会过度为难你。”
其实宣王妃自已也明白,她这句话不过是痴人说梦。
从崔毅公然叫人砍下万里侯下人的腿开始,这梁子就结定了。
如果换了她是苏潼,她也一样会将崔毅的行为视作挑衅羞辱。
苏潼心胸再广,在这种事情上,也绝对不可能退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