诚王呼吸一滞。
真是心里越怕什么,就越来什么。
他既害怕皇帝问起去年他在登州做下那些事;又怕皇帝问到白晓碟是否真是害死自已儿子的凶手。
偏偏这两件事,今天似乎都是他逃不开的。
诚王心里这时还没意识到,白晓碟将他登州那些“罪证”
捅出来,只是想教训他一下。
“我只是想让他知道,我和他是在同一条船上,我若是有事;他定然无法安好。”
“但是,既然我也在这条船上,我肯定不会让它沉没。”
可惜,诚王听不到白晓碟的心里话。
他也理解不了她那颗布满心眼的心,究竟有什么样怪异扭曲的想法。
此刻,他忐忑害怕极了。
“父皇,这……”
诚王佯装自已是首次看见这些所谓证据,他一张脸又沉又青,“这,臣觉得是诬蔑。”
“王妃她断不会做出如此心狠手辣之事。”
“她比张侧妃还疼爱荣儿,荣儿出事,她比其他人更难过。”
“这绝对不会是她做的。”
刚开始,诚王是为了说服皇帝。
但说着说着,似乎把他自已也说服了。
他回想起夏荣出意外后,白晓碟的表现。
确实可圈可点。
她的难过不在表面,而是在更深层次的内心。
就比如,当时她拿着证据去书房找他时,她那心碎失望的眼神;就令他无比动容与心疼。
“父皇,这肯定是伪证。
是污蔑。
王妃她不可能会做这种事。”
“这些证据根本经不起细查,只要认真去查证,就能查清真伪。”
皇帝定睛看了他片刻,问道:“你确定其中没有隐情?”
“父皇,荣儿是臣的长子;他出了这样的意外,臣比任何人都痛心难过。”
“如果真存在这个所谓伤害他的凶手,臣一定不会放过他。”
诚王满面哀伤,语声沉沉透着哽咽:“可是,臣已经派人再三去核查,这确实就是一起偶然发生的意外。”
“跟王妃毫无关系。”
“有人把这些所谓的证据拿给父皇,存了什么心,臣不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