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娘,”
苏潼又不是她的学生,才没兴趣来有问必答那一套,“我造了二十条大船。”
“光人工和材料,就耗费不菲。”
苏潼拿忽悠诚王的话来对付她。
忽然就说不下去的韩妃:“……”
贱人!
好好的打断她思路,害她情绪都不连贯了。
“你一个姑娘家,”
韩妃拿帕子拭了拭嘴角,借机平复一下心里的愤恨,“赚那么多银子,几辈子都花不完吧。”
“你还那么高调,很多人都知道你有钱;这对你来说,赚钱多未必就是好事,对吧?”
“财物越多,风险越大。”
苏潼看她一眼,忽又脆声打断她:“娘娘说得对,所以我赚了钱,马上就拿银子出来给百姓修桥铺路做善事。”
韩妃:“……”
贱人,把钱浪费在那些贱民身上,还不如给她儿子!
“咳,你年轻不懂事,”
韩妃生生将自已表情扭曲的面孔又气哼哼扳正回来,佯装出和善的面目来劝说,“不懂财不露白的道理。”
“你这样,是会遭贼惦记的。”
“你能以女子之身封侯,说实在,我挺欣赏你的。”
不,她心里恨不得撕了苏潼。
如果不是这个贱人仗着侯爷的身份,哪里敢羞辱韩家。
她又怎么会被降了位份。
“万一你因为一点银子而遭遇不测,这多令人惋惜啊。”
“不如,我给你指条明路。”
韩妃假惺惺地看着苏潼,目光里居然充满了怜爱。
苏潼被她看得浑身冒起鸡皮疙瘩。
她搓了搓自已手臂。
僵着笑脸道:“哦,请娘娘指教。”
呸,她又不是骨头;真是什么狗看到她,都想扑上来咬一口。
韩妃也在继续假笑:“指教不敢,我就是好意;不忍心看你年纪轻轻一个小姑娘犯错。”
苏潼:“……”
好大的口气。
“娘娘,”
苏潼笑意淡淡,她一向极少做出盛气凌人的面孔。
因而此刻在韩妃看来,她就有几分低眉顺眼的意味,“你若有什么高见,不妨直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