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晓碟铁了心要置齐子砚死地,要找那么一下人,无异于大海捞针。
“辛苦你了。”
苏潼不怎么抱希望,却不忍拂他好意。
司徒烨捏了捏她鼻尖:“说什么傻话。”
两天后,江铃终于缓缓睁开眼睛醒了过来。
大概记忆有些断片,她醒来之后,茫然地睁着眼睛好半晌都没什么反应。
然后她看到青黛,知道自已重伤。
接着就突然激动地尖叫大吵大闹,死活想要下床。
“三小姐,你眼下重伤未愈,不可以乱动;更加不能下床。”
青黛劝说着,眼疾手快将她按住。
同时又让人去通知苏潼。
苏潼赶去仁爱苑,江铃情绪仍旧十分激动,但她没有再嚷嚷着要下床;而是陷在被褥里,哭得不能自已。
断断续续的抽泣声中,她的声音沙哑又虚弱:“潼儿,是他……是齐子砚,他、他用匕首直接一刀割破哥哥喉咙。”
“哥哥他……他浑身都是血……”
“潼儿,我……都怪我,我好恨——”
“你别激动,”
苏潼轻轻抚着她发顶,柔声道,“我知道,我都知道。”
默了片刻,苏潼的声音也低了两分:“阿铃,对不起,我去到的时候启阳他——”
“他最后给我留了句话,希望我能救活你。”
“潼儿——”
江铃哭得泪眼婆娑。
“你别自责,”
苏潼极快地打断她,“你现在刚刚醒来,身体还十分虚弱。”
“你现在什么也不要想,只要想着好好的活下去。”
“只有身体好起来,才能谈其他。”
“阿铃,启阳希望你坚强的活下去。
那是你哥哥的遗愿,你不会让他失望的,对不对?”
江铃痛苦地闭着眼睛,珍珠一样的泪水滚滚从她脸颊滴落。
她不能想那天在酒楼发生的事,只要一想起那一幕,她就痛苦到恨不得死去的人是自已。
“潼儿,我要将齐子砚碎尸万段,为我大哥报仇。”
这一刻,什么爱慕少女情思,统统都没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