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想说什么?”
“潼儿,刚才你的那些话,我能理解为你在极力为齐子砚开脱吗?”
“听说,你与齐子砚也是很要好的朋友。”
“在你心里,是江家重要?还是齐子砚这个朋友重要?”
苏潼:“……”
她真没想到,会有一天在这种情况下,被人咄咄逼人地逼她做个选择。
“齐子砚确实是我很要好的朋友,”
苏潼淡淡道,“如果你觉得我有偏袒他的嫌疑,当天我大可以不出手救治江铃。”
“你可以问问你们江家的车夫与丫环,以江铃当时的情况,要是我不出手的话,她能否在其他大夫手里活下来。”
只要江铃一死,那就是死无对证。
就算有旁人佐证,证实齐子砚确有作案嫌疑。
可那又如何?
光凭别人的佐证,大理寺绝对不敢随便定齐子砚的罪。
齐子砚可是大燕的王爷,而且他来南楚还是代表大燕出使,为公差而来。
“你别生气,我没有怀疑你的意思。”
江绰听出她的恼火,口气反而软了下来。
“只是她当时既然告诉她的丫环,说启阳是齐子砚所害。”
“她肯定没理由说假话。”
江铃那时候都不知道自已能不能活下来,留下任何一个字,都可能成为最后的遗言,她肯定挑最重要的说。
“阿铃在那种情况下,确实不会说假话。”
苏潼叹了口气,“可她只是把自认为最重要的信息说出来,并不表示她说的就是全部真相。”
江绰的脸又绷了起来,他还是认为苏潼在包庇齐子砚;她说这么多,都是在为齐子砚开脱。
在她心里,江家的重要竟不如齐子砚一个人。
江绰这一刻,既恼火又神伤。
苏潼看出他情绪变化。
心里也很烦躁。
可她又不得不耐着性子跟他分析:“有一件事,你一定没注意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