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济不服气地嘟嚷:“这又不是我故意犯错,责任不全在我。”
苏潼似笑非笑地看着他:“你说什么?说大声点?”
能说什么?
难道他能说都怪司徒烨那小子惹他,他不得已才陪着喝了几杯吗?
陆济耷拉着脑袋,瓮声瓮气道:“小坏蛋,这回又想骗我多少金子?”
“先声明,我没有多少钱了啊。”
又不服气地拿眼角偷偷瞄她一眼:“你要金子,找司徒烨那小子要啊。他钱多得很。”
不是司徒烨诱使他,他也不会喝酒犯错。
都一样喝酒;不能只罚他一个人。
要惩罚,大家都该受罚。
苏潼淡淡道:“他喝酒和他有钱,我都管不着。”
“但是,你是我的病人,就归我管。”
“很显然,上次三百金不能让你记忆深刻。”
“这次,拿六百金来。是惩罚,也是医药费。”
“还有,记住,这是最后一次。没有下次!”
苏潼语气淡淡,但态度再认真不过。
陆济缩了缩脖子:“知道了,没有下次,没有下次。”
再有下次,也不用这贪财的丫头罚他了。他自己宁愿不看这鬼病了。
金子都给完她,他还看什么病啊。
又交了六百两金子出来,陆济心气实在不顺。
吃饭的时候,这也挑刺,那也嫌弃。
“怎么又是肉?就没点新鲜养眼可口的?”陆济上筷子才吃了两口,就发脾气,“不吃了,不吃了。”
许嬷嬷软声哄道:“陆先生,这道南瓜羹,既新鲜又可口;要不你再尝尝?”
老头把筷子一扔,黑着脸道:“不吃。”
“天天不是吃南瓜,就是吃萝卜,腻味。”
司徒烨也是喝了碗南瓜小米粥,就放下碗筷。
苏潼看了看,笑道:“许嬷嬷,我们吃我们的。别管这两个醉猫,他们是喝酒过度伤了胃口,等过两天就好。”
如果司徒烨不是因为缅怀先人而喝得酩酊大醉,苏潼这会绝对不会还坐在这心平气和跟他们说话。
许嬷嬷摇了摇头,神情无奈:“苏姑娘,其实也怪不得他们胃口不好。”
“一入冬,想吃口新鲜蔬菜都难,眼下还有萝卜和南瓜;再过些日子,连这些都没有。”
“到时顿顿都是肉,谁看到都会觉得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