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我听苏潼的,我说。”
司徒烨黑着脸站起来,冷冷地朝他勾了勾手指:“你,跟我出去。”
齐子砚挤了挤眼:“不好意思,苏潼不许别人在她的郡主府打架。”
司徒烨:“……”
“我记住了。”
齐子砚磨了磨牙,冷笑道:“记住就记住。你不找我打,我还要揍你一顿。”
他看着苏潼:“其实想要知道是不是齐志璜干的,有个非常简单的方法。”
苏潼看着他,满眼求知欲:“什么方法?”
“对外面放出风声。第一,说他生母王美人在冷宫被虐待到连口热饭都吃不上;病得几乎活不下去。”
“第二,就说父皇犒赏你在横郡的功劳,特意厚赏,赐你许多财物。”
苏潼:这谣造得有些过了啊。
她一个铜钱都没捞着,哪来的厚赏?哪来的许多财物?
“如果第一件事让齐志璜愤怒,那么第二件事就是用来加重他的愤怒与怨恨。”
苏潼若有所思:“愤怒之下,齐志璜就会在对我动手和不动手之间摇摆。”
“对我动手,证明他不是心思深沉的人。需要提防,但也好对付。”
“同时证明,昨天花钱雇人射杀我的主谋,十有八九是他。”
“如果听闻这两件事的风声后,他无动于衷;说明这个人冷酷理智,所谋甚大。我更需要时时警惕常常提防。”
司徒烨歉然地看着她:“现在你明白我为何阻止他说这个方法了吧。”
说来说去,都是将她置身危险中,而且还令她整日精神紧张提心吊胆。
他一点也不希望她过得如此辛苦。
“你顾虑得对,”苏潼苦笑一声,“但三殿下考虑得也有道理。”
“我知道危险了解危险所在,才能有所提防。”
司徒烨的心意她懂,但司徒烨再强大,也不可能日夜在身边保护她。
她还是更倾向于靠自己护自己安全。而不是依赖别人。
齐子砚冲司徒烨挑了挑眉,眼神仿佛在说:看吧,还是我比你更了解她。
苏潼从来就不是那种在温室里需要别人时刻呵护的娇花。
她是带刺的玫瑰,她是迎风而长的荆棘。
她最终会长成别人仰望的参天大树。
她,会成为别人的攀附,却永远不会将自己变成需要攀附别人而存活的菟丝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