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子,是魏七叔的人先发现那个黑痣男人的尸首。”
齐子砚眼皮一跳。
“魏舟!”司徒烨负手缓缓而行。
他默了半晌,回头望着齐子砚:“你刚才想说什么事?”
齐子砚张了张嘴,忽然觉得那些事有些难以启齿。
尤其现在苏潼下落不明,生死不知。而司徒烨又这副将痛苦与狂怒全部压抑在心底的样子,实在令齐子砚心里发毛。
“司徒,其实吧,我要说那件事可能让青黛来告诉,会更加清楚。毕竟,她一直跟在苏潼身边。”
司徒烨漠然扫过他面孔:“嗯。”
竟没有为难他的意思。
齐子砚:“……”
“魏舟曾经打过主意,想把苏潼留在徐州。还让苏潼与一个叫魏赋的人相亲,苏潼不理睬那个年轻人,但他不死心,一直纠缠苏潼。”
“还曾耍了些不入流的手段。”
“这事,就发生在我们去探那座山之前。”
齐子砚说得极快,生怕自己一停顿,会当场被司徒烨弄死。
天冬与青黛是苏潼的人,她们自然不会将这事偷偷告诉司徒烨。
至于那些负责保护苏潼安全的暗卫,虽然是司徒烨所派;但他也没要求暗卫务必将苏潼在徐州的所有事情,事无巨细一一向他禀报。
以至于直到现在,司徒烨才第一次听说这事。
司徒烨盯着齐子砚冷笑一声:“你好样的。”
这种事都瞒着他。
齐子砚心里暗暗叫苦。本来,要是苏潼没有出事的话。这种暗中打小报告的事,实在无需他来做。
而且,也没必要做。
苏潼自己就会处理好。
又何必将这种事千里迢迢捅到司徒烨跟前,陡惹他不快。
但是现在,苏潼出事了;且到目前为止,还下落不明。齐子砚才觉得,不能继续隐瞒下去。
谁知道谋害苏潼的人,到底是哪路牛鬼蛇神。
魏赋也有嫌疑。
如果魏赋报复心强的话,他还是最有嫌疑的人。
齐子砚想到这里,就发觉自己真不是调查审问的料。
他之前也一直怀疑魏赋,却没有让人详细调查魏赋的生平与过往为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