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如再想想别的办法?”
“没有别的办法,”韦老太太满是皱褶的脸,既阴沉又难看;她态度强硬,压根听不进任何人的劝,“要想治好欣渝,这是唯一的办法。”
“世人看到我这一个老婆子带着一个瘫在床的孙女去求医,肯定会站在我这边,指责苏潼铁石心肠。”世人都同情弱者,都喜欢不自觉扮演着英雄。
“只有利用大家的同情心,才能将苏潼逼出来。”
连进宫求懿旨都试过了。
然而并没什么鸟用。
连皇后都护着苏潼,什么懿旨都不管用。
至于太后——那个女人,就算再怎么样,她也不可能向那个女人低头。
所以现在她所做的事情,就是唯一的办法。
吴嬷嬷劝不住,只能由她去。
要搏同情,显然不能人多。
更不能穿得富贵张扬。韦老太太早就想明白,所以她自己穿着半新不旧的衣裳;给韦欣渝穿的也不是什么名贵料子。
而她一脸愁苦,本色演出;根本不用装什么。
至于韦欣渝,瘫在床已经好些日子,变憔悴了脸色也苍白了;一看起来就是满脸病容,让人心生同情。
马车去到苏府门口,韦老太太让人把韦欣渝抬下来,就让她躺在石阶前的空地上。
至于下人,只带了吴嬷嬷一人前来照应韦欣渝。
“去叫门。”韦老太太满脸冷酷无情地盯着楠木大门,生硬地吩咐吴嬷嬷。
吴嬷嬷一叫开门,也不待守门的小厮发问,立即就自报家门:“我们是韦氏渝郡主府上的。”
“我们老太太今天特意把渝郡主带到这来。”
“你赶紧去禀报苏大小姐,让她出来迎接渝郡主。”
这时候,吴嬷嬷都不忘摆谱。
小厮往外面瞄了一眼,见一个满脸皱褶的老太太严厉地抿着唇,冷冷盯着门口;顿时吓得心口一跳,他连忙道:“等着。”
苏潼听闻禀报,一时都服气了。
“三天两头来这里闹,这是觉着我好脾气呢!”
红雨气愤得开始捊袖子:“小姐,让奴婢出去会会那不要脸的祖孙俩。”
把瘫着不能动的韦欣渝抬到门口躺着是几个意思?
让别人戳她家小姐脊梁骨,逼她家小姐非救治不可吗?
苏潼闭了闭眼睛,心火一阵一阵往头顶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