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朕让你去苍越郡,是因为她在那里病了。”
齐子砚神色一紧,不自觉流露了几分急切:“病了?她病得严重吗?”
皇帝眸色沉了沉,他皱着眉头看着这个儿子:“你的皇兄太子也病了,你有去看望过他吗?”
齐子砚:“……”
他垂下眼眸,不冷不热道:“儿臣去过太子府上,不过他的臣属说他需要休养,不宜见客。”
所以,真不是他对太子没有手足之情。
而是太子从来就没拿他当弟弟。
别人对他冷心冷肺,总不能要求他天天拿热脸去贴冷屁股吧。
只要表面上过得去,别人怎么看他,那就不关他的事了。
“苏潼病得不严重,只是水土不服而已。”皇帝拐回正题,“你带着朕的旨意去苍越郡,相信她很快就会好起来。”
顿了顿,皇帝眼含警告看着他,“要是她见到你还病得起不来,你可得好好劝劝她。”
“朕相信你,”皇帝淡凉的声音透着不容质疑的意味,“你能劝她尽早回京。”
“你皇兄太子,等着她回来救治。”
齐子砚神色僵了僵,心里有几分不乐意。面容便淡了淡:“儿臣只怕有负父皇所托。”
“苏潼自己就是神医,她的病什么时候能好,她自己清楚。”
“儿臣对医理一窍不通,不敢胡乱规劝。”
皇帝哼了哼,脸色一瞬沉了下来:“朕说你能让她药到病除,你就能。”
齐子砚:“……”
他自己都不知道,他什么时候还具备了这个特异功能。
“儿臣领旨。”
既然抗辩无用,齐子砚也不多话。
领了圣旨赶往苍越郡就是了。
至于苏潼什么时候病好,什么时候回京,那就不是他所能左右的事。
皇帝让齐子砚带给苏潼的旨意是明旨。
齐子砚回到府里打开圣旨一看,顿时凉凉地笑了:“我这个父皇啊,有用的时候给个甜枣。”
用不着的时候,随便什么心气不顺的事都拿来迁怒别人。
打一棒子还不够,直接来几下把人打懵了去。
也难怪苏潼跑得离京城远远的。
“苍越郡?”齐子砚在地形图上指点着这几个字,勾着唇淡淡笑了笑,“她还真会挑地方。”
但愿太子的病情不会急剧恶化,不然等他从苍越郡把苏潼请回京,黄花菜都凉了。
启程前往苍越郡前,齐子砚专门去见了司徒烨一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