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瞥了一眼海龟背上那些个大的藤壶,“听说这藤壶味道极其鲜美,比普通海鲜好吃多了,蒜蓉蒸或者做汤都是一绝,可不能浪费了。”
梁越民被他这话逗乐了:“哈哈哈!好家伙!你这算盘打的!救龟是假,馋藤壶是真吧?”
说笑间,陈凌找船员要了个装淡水的大塑料箱,注入少量海水,将海龟小心地放进去,又盖上有透气孔的盖子,防止它受惊爬出。
轮船抵达港岛码头时,已是下午两点多。
两人就在码头附近简单吃了碗云吞面当午饭。
“越民哥,你先回去吧,我再去水族市场转转,买点海龟可能用的药和适合它吃的东西。”陈凌对梁越民说。
“成,那你小心点,这海龟箱子我帮你拎回去?”梁越民指了指那个塑料箱。
“不用,我提着就行,也不重,买完东西我直接回半山那边。”
“那好,有事电话联系。”
与梁越民分开后,陈凌提着装有海龟的箱子,并没有立刻去水族市场。
他先是沿着码头走了一段,然后拐进一条相对僻静的小街,找了家看起来干净但不起眼的小旅社,开了个钟点房。
进入房间,锁好门,陈凌立刻带着海龟进入了洞天福地。
洞天内依旧灵气充盈,温暖如春。
陈凌将海龟连同箱子一起带到那片新开辟的小海域边。
他将海龟轻轻抱出箱子,放在浅水区湿润的沙滩上。
回到洞天,陈凌感觉自己的感知和掌控力都增强了许多。
他能更清晰地“感受”到海龟的生命状态。
非常虚弱,但核心生命力尚未完全流失,还有救。
他先取来一些稀释过的灵水,用棉签蘸着,小心翼翼地擦拭清洗海龟头部的伤口和前鳍的破损处。
灵水触及伤口,海龟似乎舒服了一些,喉咙里发出极轻微的“嘶”声,脑袋微微动了动。
清洗干净后,陈凌撒上止血生肌的药粉。
接着,是最棘手的部份。
清理背甲上的藤壶。
这些家伙附着得极其牢固,硬撬肯定会伤及龟甲。
陈凌想了想,决定采用温和的方法。
他取来一些洞天里生长的、具有轻微麻醉和软化角质功效的草药,捣碎成糊状,仔细地涂抹在藤壶与龟甲连接的缝隙处以及藤壶表面。
然后,他耐心等待。
洞天内的效果是外界的数倍。
约莫过了半个多小时,陈凌用手轻轻触碰藤壶,发现其附着力明显减弱。
他找来一把小巧而坚韧的刮刀,开始小心翼翼地剥离藤壶。
过程需要极大的耐心和技巧。
陈凌全神贯注,如同进行一场精细的手术。
他先轻轻撬动藤壶边缘,找到受力点,然后缓缓用力,将一个个藤壶完整地撬下来,尽量不损伤下方的龟甲。
有些藤壶扎根较深,留下小小的凹坑,陈凌便再涂上一点灵药糊促进愈合。
剥离下来的藤壶,陈凌并没有丢弃。
这东西可是难得的美味。
他将其放入一个木盆中养着,等以后有空再处理。
足足花了将近一个多小时,陈凌才将海龟背甲上的藤壶清理了七七八八。
虽然还有些细微的痕迹和残留,但已不影响海龟的活动。
整个背甲露出了原本黑褐色、带有美丽斑纹的本来面貌,只是长期被藤壶覆盖,颜色有些暗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