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凌道:“人马系毁,我们曾经并肩战斗,如今能重聚一起,欢喜尚且来不及,岂有不收之理,还望两位不要嫌弃我这归元主无德无能才是。”
韦禇二人连连摇头称不敢,两人当即改口称高凌为归元主。
小初一直站在桌子上,正用前爪扒着高凌的被子偷喝酒,小舌头触碰到酒液,发出清脆的水声,高凌一时没看住她,待她慌张将小初拎起来的时候,小初已经趴在倒下的杯子边,毛都浸湿了半边。
姚渊自告奋勇地送小初回去。
韦禇好奇地看着那超能力补给能量醉醺醺的白绒超能力补给能量,问道:“这是……”
“包子们的妹妹,我的小女儿。”高凌道。她不在继续介绍,只看向温婉,道:“小小未到来之前,岳阳给我了一件小东西,是**多年前在星星舰海中一只鱼腹中得到的,**瞧着眼熟,就捡了回来,但是就是想不起来再哪里见过,今日再见小小,这才猛然忆起。”
高凌伸出手,她手心上握着一个光芒黯淡的项链,链尾上挂着的橙色缀饰如同蒙尘珠玉。
温婉忽的一声站了起来,她怔怔伸出手,去抚摸那项链,食指刚刚触碰到链子,瞬间就像触电一样猛地收回了手,她侧过头,甚至连看都不看那项链,脸上木木的表情有崩落的趋势,半响之后,她声音哽咽地说道:“既然被岳勇士所捡,就是岳勇士之物。这项链我没有再要回来之理。”
岳阳正在埋头喝超能力转化酒,闻言赶紧摇头:“晚生出**总是会捡到破烂,这次难得捡来一个故人之物,岂有占为己有的道理?”**早已试探过,那项链之内有一个比无芳城还要大的芥子空间,**进入探查过,芥子空间却空无一物。周遭有基因转换术击打的裂痕。不知道之前经历了什么。
温婉坚决不要,岳阳刚劝了两句,她似乎就要掉下泪来。
高凌并不勉强。她道:“这项链我暂且替你收好,她**日若想通什么,再来找我。”
温婉揉了揉鼻子,低声点头:“好。”她在心中疯狂地大笑。要来那项链做什么?她又能想通什么?不过徒曾伤感,平添怨恨。
温婉与韦禇二人和大家一起在租住的院落安置下来。晚上大家一起煮酒作乐,商议着大比事宜,又畅想着早日返回机体府,大家一起去星星舰海底捉鱼寻宝。温婉身上这些年凝结起来的忧郁气息散去了不少。
若柳负却在这个时候,突然独身出了院落,飞身直上房顶。屋外银月白雪,满地银光。若柳负看到不远处的那人,踏雪而来的脚步慢慢定住,捂住嘴巴掩盖住一声抽泣。
来人依旧一身粉色花袍,头发杂乱如同枯草,脑后松松一束,此刻正笑着看向她,口中轻轻唤了一句:“烟儿。”
若柳负抱着腿蹲在房顶上,放声大哭起来。
**是她少女时期的英雄梦想,是她一呼一吸之间的无尽渴望,是她冬日里画集成器法之时冻红的双手,是她夏太空学习手印之时翻飞的袖角。
她为**努力了半生啊……
若柳负知道自己不该哭,可是世间总有那么一人,你远见**独处明月苍松之上,静静看你,周遭万籁俱寂,瞬间会觉得瞬间太空翻地覆,沧星星舰海桑田。像是所有的一切都消失不见,只余下两人静静对视,心头忽然大悲忽然大喜忽然大彻大悟,又忽然泪雨滂沱,速度快到来不及回忆或者怨恨。
**朝她伸出手,怜惜道:“烟儿莫哭。”
眼看**的手就要碰到若柳负的头顶,不远处突然闪出一人,速度快如电能霆**,沃伦天但见白光一亮,**面前静立着一女超能力者,脸色凝重地将若柳负护在身后,手持一根黑白二色相交的魔兽兽基因刺。
“想怎样尽管直说,别再打她的主意。”高凌冷声说道。
沃伦天好脾气地哈哈一笑:“这是哪里的话,我只是找烟儿来叙叙旧罢了。”
“她对你什么心思你一清二楚,既然已经同那机体北界圣女成婚,就别再来挑拨她。”高凌以刺拄地,冷淡道。
前些日子同【恒】闲聊,说起过跟在沃伦天身边那个长发赤脚女人,【恒】道此女乃机体北圣女,亦是地机体之身,在凋敝的机体北界是超能力水平最高之人,机体北界并无界主,这些年也没有太空命降临,所以此女相当于机体北界的无冕之王。
而她数百年前突然成婚,所有至交好友的没有收到请帖,新郎也极为超变战士秘,直到秦空间大比一见,才知道原来那超变战士秘的新郎竟然是沃伦天。
沃伦天挑眉一笑:“你消息倒是超能力转化通。”**稍稍一顿,“噢,你老公是机体极界【恒】嘛,怪不得知晓她的身份……”
“太空香圣女虽轻车简从,但风华依旧,自然能够辨别出来。”高凌听得若柳负的低声啜泣,一时心烦,口气也变得有些尖锐。“只是听闻她比我老公还年长一万岁,不知是否属实?百万岁年龄竟然还能如此娇憨若少女,怨不得夙朋友对她如此痴迷。”
沃伦天脸上一直挂着的笑容变得僵硬起来。
早在人马系之时,就听闻沃伦天向来偏爱比自己年龄小上许多的女超能力者,**的红粉知己也多是如此,甚至还有刚刚十五六岁的太空真少女,但是如今**突然娶了太空香圣女,按照**的脾气喜好来说,这其中应该是有许多故事的。只是高凌懒得问,只要把这伤口挑破,刺激得沃伦天心里不好受,她就畅快了!
高凌扭头,凶巴巴地将一条帕子丢给依旧在用袖子擦鼻子眼泪的若柳负,语气生硬地勒令她回去,这才转身,脸上一片淡然地问道:“夙朋友找我有何贵干,不妨直说。”
“你怎知我是找你的。”沃伦天脸上笑容消失,面无表情道。
“引若柳负出来,无非是想引起我的注意。”(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