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关于林莺莺不孝加恶毒的谣言又一次传遍了整个村子,隔壁村也有耳闻的。
越传越离谱。
而当事人此刻正悠哉悠哉地躺在自家院子里乘凉。
听闻这事时,也只是摇摇头,这些人还真能闹腾。
醉汉撒酒疯——胡说八道。
隔天下午,林莺莺和谢长河吃过午饭后,休息一会后,就到田里去了。
秋风扫过,一望无际的水稻似河水般荡起了水纹,波浪翻滚间,像一幅金灿灿的画卷。
阳光透过层层叠叠的稻谷洒落在地上,折射出斑驳的影子。
两人已看拿镰刀开始忙活了。
林莺莺一边割稻穗,一边还哼着歌儿,脸上满是笑意。
瞧着谷子饱满,长势好,收成不错,心里别提多开心了。
只是这开心没能持续多久,她的脸色便慢慢沉了下来。
她转身,睨着不远处弯脸捡田里谷子的妇人和孩子,也不说话,面上带着浅浅的笑意,不达眼底。
妇人似乎并没有察觉什么异常,依旧弯腰拣起地上的谷子。
直到她面前多了个影子,妇人捡谷子的手一顿,迟缓地抬头,堆着笑容,“莺莺……我瞧着这怪浪费了,才捡了,你不介意吧?”
林莺莺扫过三婶手上的稻穗,似笑非笑道:“介意,非常介意。”
随即让孩子一边玩去,大人的事还是不要让小孩听到了。
捡掉落的谷子没问题,但是请不要拿她刚割好的。
她都要快怀疑三婶有偷窃癖了,这是偷这就是偷那的。
净干些偷鸡摸狗的事。
妇人的笑容僵硬了一瞬,随即又恢复如初,讪讪笑了一下。
“哎呦,你别介意,我是想拿去喂小鸟的。”说着,她还指了指田边的树,上面的小鸟在啄食树叶。
真是笑话。
“那怎么不拿你家的呢?”林莺莺挑眉。
“我家的还没到割的时间,我怕它饿肚子,所以就来拿一点。”三婶笑呵呵地解释,心下却是气得要死,“做人呐,还是有点同情心好,拿你一点谷子,不碍事的。”
三婶会舍得喂小鸟吃?说出去狗都不信。
林莺莺皮笑肉不笑,“三婶连喂小鸟的事情都想着,真是让人佩服啊,不愧是村里的大善人。”
这话明显是讽刺,三婶心里那个气啊,却还是笑着:
“我哪敢称大善人啊,为自己积德而已,不像某些人,不孝顺家中长辈。”
说完,她还朝林莺莺看了一眼,不言而喻。
“三婶说的是。”林莺莺点头,笑眯眯的,仿若没听到三婶的讽刺,“哪里像三婶一样长了三只手呀,拿东西也方便,不像我只有两只手。”
语毕,还煞有其事的伸出双手,神情无奈。
三婶听了林莺莺的话,脸上的笑意也渐渐凝固,最终变成了愤怒。
这小贱人拐着弯骂她偷东西,简直太过分了!
面色一阵青一阵白的,“你才三只手!”
“行了,三婶也别生气了。”林莺莺笑盈盈的,开口道:
“不及三婶心地善良,孝敬长辈,知书达礼,我是万万做不到像三婶这种程度的。”
这番话像一把利刃,直戳中三婶的心口,鲜血淋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