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童出来接她,她一进门,就看见徐沐衍正面无表情地坐在前厅喝茶。
“连小姐,这边请。”门童引着她去轻舟馆给她准备的房间。
徐沐衍突然开口叫住她:“连小姐,救命之恩,你要如何重谢我啊?”
连岁岁东张西望地打量轻舟馆,一言不发,想敷衍过去。
“在我面前就别装了,那日见你,可是活泼得跟个猴儿一样。”
“嘿嘿。”连岁岁扭头对徐沐衍笑了笑,“谢肯定是要谢的嘛,不急这一时嘛。”
徐沐衍放下茶杯,冷哼一声:“过来。”
“干嘛?”
“给你把脉。”
“哦。”连岁岁乖巧地伸出手。
只见徐沐衍脸上的表情一会儿疑惑,一会儿明朗,一会儿又转为疑惑,连岁岁咽了咽口水:
“徐……徐公子,我这病,怎么样了?”
“怪,真是怪事……”
“怎……怎么个怪法?”
徐沐衍收回手,缓缓道:“几日前我给你把脉,那时你只是轻微中毒……”
“啊……那,那现在是不是没救了?!”连岁岁紧张地问。
“不,不是。”徐沐衍皱了皱眉,“你中的毒反而比之前缓和了不少。”
“什么?”连岁岁惊讶不已。
“奇怪啊,按理说这种毒,不治疗,只会越来越严重……”徐沐衍疑惑不已。
“哎没事就好,死不了就行。”连岁岁松了口气。
“真是怪事。不过也是好事,这段时间你只要按照我的药方调理一阵,就能痊愈了。”
一场秋雨一场寒,秋天的凉意渐渐将不高山上的枫叶染红。
不知不觉,连岁岁已经在轻舟馆待了大半个月。
连岁岁坐在院子里剥着刚从后山摘的橘子,边吃边夸赞:
“阿衍,没想到你除了医术了得,种菜种果树的技术也绝得很呐。”
徐沐衍在京都这几年,除了捣鼓医术,闲暇时间就喜欢种菜种水果。
“不是我吹牛,我这儿的果子,皇宫里的都不一定比得上呢。”徐沐衍洋洋得意道。
“对了,你这几天在院子里又是挖土又是浇水的,是要准备种什么吃的呢?”
“吃的?”徐沐衍笑笑,“我可警告你,我院子里的东西你别乱动,吃死了我可不管。”
“对了,你的毒已经解得差不多了,你准备什么时候回去。
“你再不回去,我后山种的瓜果蔬菜,怕是撑不过这个秋天了。”
连岁岁慢悠悠地伸了个懒腰:“哎呀别急嘛,我现在还不想回去,你放心,我绝对不会亏待你的。而且,我还有件事情要和你商量商量。”
“什么事?可别又是开了价不给钱的事情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