终于,轮到了张清远。
一番羞人的搜检过后,张清远穿上衣服,带上考篮和行囊,在士兵的带领下,去了自己的号舍。
京城贡院的号舍,大小同乡试的差不多,宽三尺,深四尺,后墙高八尺,前檐约高六尺,不过这里的号舍里面不是两个木板了,而是搭了一个炕,看起来能比乡试稍微舒服些。
就是没有门,还得自己封上油布。
站在号舍门口,张清远眯眼看向东方。
天际已经露出鱼肚白,那红绸帷幕似的天边拉开了一个角,刚好出现了太阳的一条弧形的边。
“愣着干啥?进去啊!”一旁的士兵看着这个站立不动的举人,不耐烦地催促道。
“哦哦,不好意思。”张清远收回视线,进了号舍。
号舍依旧简陋,根本没啥可收拾的。
张清远只将油布封上,避免因为下雨将试卷淋湿。
然后将笔墨纸砚准备出来。
简单的准备工作做好,张清远躺在炕上,看着这矮的不能再矮的空间,叹了口气,唉——要在这个狭小的空间里待八天呢!
想到这里,干脆闭目养神,等待开考。
闭着闭着,睡意渐渐袭来,直接睡了过去。
而那些尚未进场的考生们,还是一个接着一个排队,一直到了红日东升,才全部进场。
辰时四刻已至,开考锣声响起。
昭示着这场会试之战,已经彻底拉开了帷幕。
听到锣声,张清远一下子睁开眼,清醒无比,带着微微的紧张和兴奋坐起来,将遮住号舍的油布打开,等待士兵将试题送来。
第一场考试是三篇四书文和四篇五经文。
拿到试题和草稿纸,张清远的目光落在试题上,不会吧,真的假的?第一道题自己竟然做过!
实在是上辈子研究过那么多科举文章,这辈子又写了那么多文章,碰巧押到题太正常了,不过没想到是第一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