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猜错的话,应该是一副山水‘寿’字图。这一处,是‘寿’字的上半部分。”时竞谦修长的手指指着图上画出来的那一块儿,低眸看着江阮,薄唇勾了勾,“是吗?文山大师。”
江阮精致的眼尾微扬,和他对视,眉眼透着丝笑意,“唔”了一声。
陈怀民恍然大悟,“怪不得,看了半天没看出来,现在看出来了,这是草体的‘寿’字?”
“是,以国画的群山组成,山峦层叠,别出心裁。”
谢齐忍不住竖了个大拇指,扭头看了眼任傅延,“你看看,你还国画大师,大艺术家呢,这都没看不出来。”
任傅延一脸不服气,“那我不是、不是老了吗?再说,小祖宗这心思,谁能摸得准。”
“啧啧啧,不行就是不行。”
任傅延气得伸手,几个老头差点扭打起来。
时竞谦抿唇浅笑,把笔拿给江阮,“画还没画完,大师是不是该继续了?”
江阮歪头看着他,转了转手腕,“手酸。”
时竞谦下意识地道:“我给你揉揉?”
“哎哎哎,揉什么揉?”江峥忽然走过来,挤到两人中间,低头狠狠瞪了眼江阮。
这才回头看向时竞谦:“时爷,我刚好有个项目想跟您谈一下。
江阮皱了下眉,一把将他拉过去,一脸不耐烦的。
“爷爷生日,你谈生意。”她一字一句地开口,声音冷冷的:“你是不是不把爷爷放在眼里。”
“……”这高帽子戴的。
时竞谦宠溺地扯了扯唇,抬起笔,“那我画?就当是沾了大师的光,送给江老做贺礼。”
江峥难以置信地抬头,“你也会画?”
“略懂。”
江阮抬眸,从兜里抽出手,“我给你磨墨。”
时竞谦看了她一眼,应下:“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