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啊,动手总是这么粗鲁,不分青红皂白,苏啾啾可是咱们家的恩人,你要是伤了她哥哥……”
那他们家不正是恩将仇报了吗!
媳妇的话大于天,哪怕裴斯年也不能免俗,立马歉道:
“楚楚,方才为夫不是没搞清楚情况,冲动了些么,也道歉了,你切莫生气。”
“哼!你知不知道冲动会害死人的,得亏这次没事,苏啾啾哥这身子骨,禁得起你那钢筋铁爪一招式么?苏啾啾哥,真是对不住,我替家里的莽汉向您道歉。”
卞楚楚态度十足的放低,蹲着身行礼,诚恳的模样倒是令容鸣不好意思了。
容鸣大咧咧说,“其实也没多疼,裴将军…呵呵,裴老爷不用放在心上。”
他迅速改口,裴斯年面上才满意了些许,道:
“楚楚说得对,错就是错了,赔礼道歉是应该的,但我们夫妇不便出门,过两日离开湖中岛,再差人送一份厚礼,万莫怪罪。”
“厚礼就算了。”
裴斯年做了个请的动作,“站在外头说话不方便,进厢房里,边吃边说。”
“那就恭敬不如从命啦!”苏啾啾牵着浑身散发着戾气的萧凌天进了包间。
若不是她拉着萧凌天,怕是他们已经打起来了。
裴斯年武功很高,而且是久经杀场的人,凌天哥哥肯定会吃亏。
这样想着,苏啾啾心里就有些不爽了,要让他出一番血。
被裴斯年夫妇安置坐下,卞楚楚站在门外传小二哥上菜,不会儿十个菜齐齐当当的摆在了桌上。
“福运客栈的菜色比较简单,凑合着吃吧,之前还没来得及感谢苏啾啾救命之恩呢,改日,得空了定要大办一场酒席,亲自谢谢恩人。”卞楚楚说。
裴斯年点头,“是该如此。”
他没有说的是,这一桌十道菜,已经是他们夫妇在边关十天的伙食,但报答恩人,需得拿出百分百的诚意。
说着,眼神还不忘偷偷打量萧凌天。
这公子全程没说话,但给人的气势,绝对不是一个简单的老百姓。
萧凌天没吃几口,一直在为苏啾啾夹菜。
“你也吃。”话落,苏啾啾夹了一块酥鸡,放在萧凌天的碗里。
裴斯年朗笑着拍了拍坐近自己的苏六肩膀,忽的挑眉,多捏了苏六几下。
“这小子根骨不错啊!是块练武参军的好苗子。”
苏啾啾挑眉,那还有用说,不仅是个练武的苗子,而且战术天赋很高。
“你哥下盘坚稳、腰腹有力,适合练长枪路子,拳脚功夫不适合他。”
裴斯年条理有据地说着,苏六听完一时间忘了吃饭,忙不迭点头。
“对对对,我下盘有力,但上盘不稳。”
裴斯年摇头,“你上盘锻炼得也不错,但凡是讲究一个缘分,大多数人并非武学天才,力量和速度,需得二选其一。而你,该选择速度方面,来,我教你两招。”
说完裴斯年拎小鸡仔一样,提溜着苏六到了院子里,把先前他习武用的红缨枪抽下来,丢到苏六怀里。
真重!苏六把红缨枪拿起来,眉目因为用力过度拧曲在一块,“太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