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枢宗的人在远处站着,将发生的一切看在眼中,却没有一人敢上前。
月钥闭上了眼睛,再次睁开时眼底已经恢复了平静。
“魏老。”月钥轻唤了一声。
空中泛起一阵涟漪,一个老者出现在月钥身边。
老者一身黑衣,周身翻涌着厚重的气息,与天枢宗格格不入。
“暗中保护他,不要让他发觉。”月钥看向魏老,平静的眼底流露出几分软弱。
“你放心,只要我还活着,他就不会死!”魏老点头开口。
“麻烦魏老了。”月钥牵起嘴角笑了一下。
魏老全名魏羽,不是天枢宗的人,与月钥是私交。
“我的命是你救的,我总想着还你一命,如今总算是让我达成心愿了。”魏羽拍了拍月钥的肩膀,随后闪身离开,直奔琅珏离开的方向。
有魏羽保护,月钥总算能安心了。
月钥暗自松了口气,这一放松身体便坚持不住了。
月钥微微弯腰,吐出一大口鲜血,喷洒的血水染红了地面。
“圣子,您没事吧?”陆正身形一闪,扶住月钥颤抖的身体。
月钥摇了摇头,示意自己没事。
“圣子,您已经连续观察天象一个月了,千万不可再靠近祭坛了!”陆正板起脸,严肃的告诫。
自从琅珏对月钥说了他的感觉之后,月钥每日都会观察天象,想要从其中发现一些东西,可天象从来都没有改变过。
每一次观察天象都会损耗大量的能量,甚至还会损耗寿命。
白笙留在月钥体内的血芒早已被消耗殆尽,此刻月钥的身体已经严重透支了。
“派人给凤倾他们传信,告诉他们一定不要离开各自的家族,不要让奇盟抓了把柄!”月钥强行撑着身体,开口吩咐。
其他人被抓住没什么,只要凤倾他们安然无事,白笙就不会被要挟到。
“好。”陆正点头应声。
月钥长出了口气,再也坚持不住,晕了过去。
“你这是何苦?”陆正重重叹了口气,抱着月钥飞起身,向山谷深处飞去。
山谷深处有一个孤零零的木屋,木屋前方有一个清澈的水塘。
此处正是月钥的师父,也就是天枢宗宗主的居住地。
天枢宗宗主名天尘,与每一届宗主一样,继承了天这个姓氏。
此时天尘正坐在池塘边,一身白色长袍,头上带着一个草帽,安然自得的钓着鱼。
“师兄,你徒弟受了这么重的伤,你还有心思在这里钓鱼?”陆正的语气里带了几分责怪。
自从月钥成为了圣子,天尘便将所有的事情都交给了月钥,隐居在山谷深处,对外界之事不管不问。
陆正心疼月钥,小小年纪便要扛起那么重的担子,对于自己这个不着调的师兄很有意见。
天尘没有接茬,转移了话题,“今日钓了一条上好的灵鱼,要不要尝尝?”
陆正心头一堵,将月钥放到地上,转身就走。
若是再留下去,陆正怕自己气死,再者他还要去安排月钥刚刚吩咐的事。
“不要那么古板,否则可是讨不到老婆的!人活在世,不就是图个逍遥自在吗?”天尘的声音徐徐传来。
前一句带着打趣,后一句充满了哲理。前后转换的突然,但从天尘嘴里说出来却十分的自然,带着独特的韵味。
陆正没有任何反应,也不知他有没有听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