受不起,她受不起啊!
宫外真大,一眼望去没有边际,萧长歌趁着舒钰去牵马车,偷偷瞒了紧跟不舍的闫公公,一溜烟消失在众人的监视中。
犹如飞出牢笼的鸟儿,萧长歌看什么都是稀奇的,一会儿跑上去瞧瞧花儿为什么开得这么艳,一会儿兴奋地追着几只翩翩蝴蝶。
肩膀被人重重地推了一下,萧长歌脚步踉跄,险些摔倒。
冤家路窄!
“小爷警告你,不许你靠近我表哥!别以为你是皇帝,小爷就不敢揍你。”
少年气鼓鼓的鼓着脸,傲慢得不行。
连着跟着顾弋吃了多天美味膳食,萧长歌的个子犹如沉睡的竹子一路猛窜,现下可以轻轻松松和韩望平视。
“哼,朕为何要听你的。”
“你!”他变了,感情之前的软弱一直是装的,也是,初见就放话要跟他不客气的人,怎会是个软弱怂包!
小骗子!
韩望想着她跟哥哥那么亲密,脸上总是挂着笑,对他就是一副假惺惺的虚伪样子,气不打一处来,竟然由着自己的心上前推了一把萧长歌。
措手不及,始料未及,脚尖离开地面时,萧长歌还没反应过来。
直到一阵“噗咚”声,刺骨的冷意从四面八方涌来。
透着水光,岸上的人慌忙不知所措,如困兽焦急地转圈。
她听不见岸上的人喊了什么,四处环望了下,池子不算深,她还能忍,索性待一会吓吓这个嚣张的小子。
于是萧长歌闭着气,身子往另一处游去。
她在水里闭上个半刻钟都不在话下。
实不相瞒,以前在后宫时,御花园池子里的鱼儿见了她都要掉头。
负责养护鱼池的宫人还纳闷,莫非是池子里有什么未知的怪物,怎的这鱼一天天的少了去。
他们不知,此时的深宫一隅飘出一阵阵扑鼻的鱼香味,屋里大快朵颐的人,不正是那只怪物吗。
萧长歌有时摸鱼遇上巡逻的侍卫或者路过的宫人,只能躲在水里,久而久之便练成了闭气的本事。
没办法,技能压身,实属生活所迫。
听闻呼叫赶来的闫公公只感觉天都塌了,看着平静的池面,腿脚就像灌了铅,动弹不得。
“陛下!快来人啊,陛下落水了!”
他就知道遇上这小冤家没好事,陛下一定是被他扔下去的,陛下肯定不会水的呀!
韩望咬咬牙,即将纵身一跃。
一只有力的手及时拦住了他,“你不会水,我去。”
舒钰及时出现,丢下一句话便纵身而越。
萧长歌这次是搬了石头砸自己的脚了,本想游到另一处静待观察,不成想这池子底下竟然长了密密麻麻浓密细长的水草,诡异地缠了她的脚腕,犹如恶魔伸出的枯爪。
许是靠近寺庙,水草仿佛生了灵性,一条缠上了猎物,剩余的纷纷觉醒,伸着韧性十足的爪子团团围住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