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心似在流血,痛得不能呼吸,看着萧长歌的目光也多了一份复杂,这本应该是属于她的啊,钰郎,你拒绝我,难道就是为了一个男子么!我倒宁愿你是为了别的女人,起码让我觉得自己还是有机会的。
“姐姐?”萧长歌并不懂这一含义,只以为玉雪儿是生病了,“姐姐脸色怎么这般苍白,可是生病了?朕说过晚上不必再守夜了!”
玉雪儿扯着嘴角微笑,“陛下言重了,这是奴婢应该做的。”
这日顾弋终于闲了下来,他松了松脖子,肩背的酸硬又让他想起了那个好动的小鬼,嘴角忍不住勾起。
罢了,去看看他吧,免得小孩儿又眼巴巴地等着。
顾弋心情畅快,一路脚底生风,他示意阎公公不要声张,自己悄悄进了殿内。
还挺好学,顾弋欣慰地点点头,见萧长歌乖巧安静地在桌前垂首,脚步也放轻了许多。
玉雪儿眸光微闪,悄悄隐了身去。她虽进宫不久,但也看得出王爷对小皇帝的心思,那种目光她再熟悉不过,何况那日,二人同榻而眠。。。。。。
顾弋对矫正她那歪七扭八的字这件事有着莫名的执着,她每日除了习武,看书,还要练上两个时辰的字,可自己的字似乎天生就跟端正隽秀无缘,练了这么久还是惨不忍睹。
顾弋走近,刚要破天荒夸他几句,待见到“庐山真面目”,脸一下子就黑了下来。
“陛下就是这么练字的?”
萧长歌被吓了一跳,手忙脚乱地把画纸收到一旁,“顾卿。。。。。。”
“拿出来。”
萧长歌咽了咽口水,盯着他那不善的目光不动。
“微臣不想说第二遍。”
这怎么能拿!她练的是舒钰的名字啊!
顾弋刚要伸手,只见萧长歌动作敏捷地把揉巴揉巴塞进了嘴里,想也不想地咽了下去。
“你!”顾弋赶紧上去掐着她的脸,“吐出来!”
“朕有点饿了,咽下去了!”萧长歌心跳加速,硬着头皮道,“还挺好吃。。。。。。”
顾弋大手一甩,脸绷得很紧,“陛下做了什么见不得人的事情怕被臣知道?”他生气,这小子,自己只是想指出笔画的毛病,那么紧张做什么!
顾弋坐到椅子上,双臂舒展于扶手,仰着头闭上了眼睛,声音慵懒又低沉。“过来。”
萧长歌会意,钻到他身后捏着肩,“顾卿辛苦了!”
“哼,陛下也会在意么?”
“当然啦,顾卿可是国之栋梁,朝之威望,北辰有顾卿真是我国之幸啊!”
顾弋懒懒地笑着,深深吸了口气。
萧长歌拂开那乌润的墨发,许是做贼心虚,又道,“顾卿发质真好哈!”
“陛下又想悄悄给臣编辫子?”
感觉到肩上的小手顿住,顾弋睁开眼,拽过萧长歌的手腕,“这双手,以后不能碰任何人的头发,男的,女的,都不行,听见了么?”
顾弋目光灼灼却又带着几分不容置疑的霸气,萧长歌没胆地点点头。
暗处的玉雪儿心情复杂地留心着二人的互动,王爷果真不像传说中那般阴狠,对着小皇帝明明是一副眷人的眼神!
“王爷,请用茶。”
顾弋懒懒地抬起眼眸,真是没有看她一眼,玉雪儿内心闪过一丝不忿,手腕一抖,茶水往桌上冲去。
“奴婢该死!”玉雪儿匆匆收拾起桌子,始终低垂着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