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唤做窦锦堂的中年人吐着血沫,呜呜噎噎,指了指窦无炎腰间佩戴的白玉。
这是窦氏旁支子弟晋位金丹后,整支被迁入主脉会给的东西。
窦无炎点头道:
“你这一支,我管了!”
说罢,他拳变作掌,一掌削出,毙了身前这后辈的生机。
窦锦堂,四十三岁,窦氏旁支子弟,刚刚筑基没一年,就这么死了。
“老祖,锦堂叔是您亲甥啊!”
窦锦堂身边跪着的一个炼气六层的窦氏子弟,嚎啕埋怨,难以理解。
而李陌方的队伍里,已经有人开始焚烧鹤知文的躯体,把储物戒褪下来放进昏迷的鹤知武手中。
另一名窦氏子弟愤恨望着李陌方,边向窦无炎哭诉道:
“老祖,族中叔伯自跟来这空桑谷,已丧了十多位,而他们这些赤龙门的却安然无恙,定然存心……”
“蠢货,你给我住嘴!”
窦无炎金丹威压释放,杀意锁定那小辈,骇的他愣神呆滞。
窦无炎恨铁不成钢,怒斥道:
“仔细瞧瞧你们怯懦的面目,看看是不是太平日子过惯,以往疏于修炼,来参战只当游山玩水,搜刮财货,才有今日劫难临头!”
“自恃派势,自以为能,猪狗一般的习性!”
“六域乱局兴起,东洲人妖两众大争,往后这日子还长着呢,区区开辟战事才到哪儿?”
“若是个有种的,便收了撒泼打滚那一套,把猪狗的面皮撕掉,重新做个修真之人!”
这一番大骂,如当头棒喝,震的那些娇贵子弟呆滞停泪。
窦无炎却不给他们机会消沉,自前日跟着一起杀那三头腾蛇异种,见姜真人都会受伤,他就知道此乱世间,没什么风月可谈。
战场上,不是生就是死。
他锐利的目光环扫每一个族中子弟,包括北域的各家散修,道:
“处理干净,随我上去休整,明日复来!”
那些小辈愣罢,有的如丧考妣,有的若有所思,动作上却不慢。
窦无炎朝包李朱三人拱手,道:
“我家子弟不成器,教三位道友见笑,且瞧他们今后表现。”
也不等李陌方和朱包二人回礼,便带着人飞往地表。
包不同顿了片刻,对朱李二人道:
“这位窦真人倒是个识大体、懂大局的,咱们先前还真小瞧了人家!”
李陌方眸光平静,点头道:
“此人所言乱局,我等都未曾听闻,看来在族中确受青睐,是值得重新衡量。”
人与人之间,是需要通过事情来了解,刚才那人一番操作,教李陌方确实另眼相看。
包李二人简单沟通,再次分离,各忙各的。
不多久,此间一道雷弧降落,姜玉洲显露身形,望着飞往地面的两队下属,心有计较。
然后,再化雷弧霹雳,飞往西面深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