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帧一帧的景象在她脑子里闪过,她想起了长公主,还有很多很多有关长公主的隐私。
是了卫国夫人是寡妇,长公主也是个寡妇,所以,很多事情她是知道的。
包括长公主的驸马死在北境,那时候卫国夫人还是河涧侯夫人。
她越想,越觉得可怕。
薛雯看到她痛苦的样子很后悔,“姑姑,你不要吓唬我啊!”
方霞摆摆手,“我想起来了,什么都想起来了。”
“你还是别想了,先休息一下?”
薛雯安慰着她。
方霞紧紧攥住薛雯的手,“你信我,秦家宝是镇北侯的血脉,卫国夫人的目地不是含玉,是顾侯!”
这个官司有些绕。
薛雯的脑子都被弄糊涂了。
方霞解释说,“那年驸马身亡,顾侯长途跋涉,赶来长公主府祭奠,长公主命我在顾侯的茶水里放了催情药,而那时候卫国夫人刚休了河间侯。”
“我便趁顾侯药力上来的时候,把来安慰长公主的卫国夫人药晕,送进顾侯的房间。”
“两人在客房苟且,事后,顾侯发现自己被算计了,便对卫国夫人说,关内侯秦涧刚死了前妻,他可以替卫国夫人说合,但是前提是卫国夫人不能把这件事情说出去。”
“卫国夫人虽然含恨在心,可她身单力孤,便答应了顾侯。”
“之后,秦侯爷的头上,就总是顶着一片青青草原。”
“直到后来卫国夫人怀了顾家的种,秦侯终于发现情况不对了。”
“因为卫国夫人怀孕的那个时期,他刚好在外巡边。”
“秦侯跟卫国夫人大吵了一架,长公主以为秦侯会杀了顾侯,可没想到的是,秦侯骑马的时候意外坠亡。”
“秦侯可能是卫国夫人害死的,可是没人敢追查,因为帮着办丧事的人是顾侯。”
方霞一边回忆,一边诉说。
薛雯听了许久,就明白了一件事情,含玉得管秦家宝叫舅舅。
“这事儿太复杂了,又是几年前的官司,苦主都不提,咱们也不好抱不平。”
她很大度的让方霞去休息。
方霞摇摇头道,“你的事情是大事儿,我没事儿,把这些隐秘说出来,感觉整个人都轻松多了。”
哎呀,你是轻松了,可我心累啊!
薛雯没敢抱怨,等方霞一走,她才反应过来,顾侯手里的兵力,已经多到让人惧怕的地步了。
难怪刘喜说卫国夫人是在争命,她摆脱不了顾侯的控制啊!
此时,薛雯算是懂了卫国夫人的爱子之心,也懂了皇后娘娘说什么都不认自己亲生女儿的苦衷。
她们怕顾侯造反呀!
薛雯直喊倒霉,怎么这样的事情都被自己遇上了,还能不能好好在古代做纨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