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冲了一个澡,认真的打量了自己一番。她的皮肤上尽是慕凌枭留下的吻痕,一个比一个青紫。胸前的伤口也已经结痂,连上药都不用。
“这身子,算是千疮百孔了吧?唉!”她苦涩的叹息一声,换上一套稍厚的衣服走出了卧室。
鬼眼一直都在楼下等候,看到风谣下来,他慌忙低头走了过去。
“小姐,岛上晨雾太重,你要不要打把伞?”
“不用,我天生命贱,没那么娇贵。”风谣淡然道,自嘲的笑了笑。
“……你在我眼里,就是千金小姐。”鬼眼自顾自的撑开伞,为风谣挡住了那浓烈的雾气。
揽月岛上的晨雾特别重,如果沿着海岸边走一圈,那定然跟落汤鸡一样的。所以鬼眼要坚持打伞。
“谢谢!”
风谣讪讪的笑笑,没再阻止鬼眼为她夸张的打伞当雾。
两人走得很急,而在越过花坛的时候,风谣又下意识的停足,四处打量了一下,似乎在寻找什么。
她的举动引起了鬼眼的注意,不由得眉峰微蹙,利剑般的眼眸横扫了一边四周,似乎明白了些什么。
他走在风谣背后,扬手朝身后那些守卫做了一个奇怪的手势。那些人顿然间跑开,开始分队呈地毯式搜索。
而这一切,风谣并不知道!
医务室中
慕凌枭依靠在病床上,脸色依然很苍白。他还在打吊针,虚脱得很。这模样,顿令他霸气侧漏,再没有往日里的嚣张。
看到风谣来,他顿时脸色一沉,很有些不悦。因为他一醒来并未看到她,这令他非常之生气。所以才让鬼眼去把风谣请过来。
“喂,你好些了吗?”风谣走上前,有些尴尬的询问道。她始终无法坦然的面对慕凌枭,尤其被他夺走了清白之后。
“你没眼睛看吗?好些了还用打吊针吗?”慕凌枭冷冷的瞪了她一眼,语气酸溜溜的。他都故意把打吊针的手露在被子外了,她不会观察吗?
昨夜里头疼发作没有卷烟缓解,他才会那么可怕。欧阳给他注射了强效止痛针,现在已经没什么大碍,输点营养液就差不多了。
可是,他就是想她心疼一下,一下也会窝心。
“……”
被抢白,风谣顿然语塞,只能愤愤的瞪着他,脸蛋有些红扑扑的。
“还不快过来伺候我?忘记你的身份了吗?给我倒水!”慕凌枭看她没有反应,更生气的道。
病房外的鬼眼看到他小孩子气的模样,一脸黯然的离开了医务室。他一直以为像慕凌枭这种没心没肺的人,是不可能会爱上或者喜欢谁的。但现如今的样子看来,他对风谣并不是他说的那样仅仅是当成宠物对象。他明明就是在乎她,很在乎。
鬼眼走了之后,病房里的气氛就压抑了起来。
风谣给慕凌枭倒了水,他却又一把推开了。
“我要上厕所!”他淡然道,邪恶的瞥了她一眼。
“那我给你叫保镖。”
“我刚把他们都遣退了。”他睨着她,脸上的邪恶更深,其意思不言而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