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座宁静的庭院,坐落在韩家的后山,院中的一棵桂花树点缀在此,别有一番意境。
楚榕走在前面,后面跟着两个保镖,其中一个背着韩立。
九月份的烈阳照不进空谷,桂花的飘香来到楚榕的鼻尖,她知道到地方了。
“秋老,楚榕求见。”
楚榕站在门口神色恭敬地说道。
良久,楚榕一动不动,屋内走出来一位老人。
一点也不像什么隐士老者的模样:杵着拐杖,胡子老长,头发花白。
他反而挺直了腰板,身着西装,背着双手慢慢走着,满脸皱纹也不妨碍他精气十足。
“正看电视呢,吵吵嚷嚷的!”
楚榕眼前的老人,在整个韩家也很少有人知道他的存在。但是混迹在圈子里的人,只要听闻过秋海生的人,必然会想到一句诗。
得道年来八百秋,不曾飞剑取人头。
他便是圈子里的人都十分惧怕的存在,他的能力据说是以自己的炁来蕴养着一柄飞剑。
但圈子里的人似乎都说着他从来都是用飞剑击败敌人,然后用毒来杀死敌人。
毒,似乎是他的另一个拿手绝活。
“秋老,我儿子不知道中了什么邪术奇毒,回来后就这样呆呆傻傻的神志不清。”楚榕担忧地说道。
“然后呢?就是因为这件事来麻烦我?”
眼前的女人是韩家主的夫人,但秋海生却丝毫不给面子。
“秋老,我可只有这一个儿子,他现在变成这个样子,您让我怎么活啊!”
楚榕一下子跪在地上,痛哭流涕:“秋老,当年可是我们韩家救了您的命,求您帮帮忙!”
“楚榕,你可不要在我面前假惺惺的了,”秋海生淡淡地说:“当年你们救我回来,心里想的什么你们自己最清楚不过了。”
“要不是我用药强行拔高了自己的炁,恐怕,我没死到那些人手里,也要栽在你们手里。”
“虽说即使这样我也杀不出去,但你们怕我在韩家内部大开杀戒也没难为我。”
“秋老,当年是我们猪油蒙了心,是我们做错了啊。”
楚榕捶胸顿足,看起来像是真的在忏悔。
“哼,你们韩家什么德性我再清楚不过,”秋海生一脸厌恶:“要不然也不会把我囚禁在此了。”
“秋老……”
“不过你们到底也是从那帮人手里把我救了出来,否则我即便是吃了那药也活不下去。”
秋海生打断了楚榕继续哀求:“你们答应过我,我为你们出手三次,你们便放我走。”
“韩家的老家主已经用过一次了,你有权利用第二次吗?”秋海生脸上没有任何表情。
“我是家主夫人,我当然有。”
“好,”秋海生双眼露出精光:“把你儿子带进来吧。”
“就你和你儿子,那两位就在外面等候吧。”
那位背着韩立的保镖把韩立放在了屋内的木椅上,便转身离去。
韩立仍是一副痴呆模样,双眼空洞,嘴角还流着口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