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这都是误会。”男人抓着王小石的胳膊试图解释。
“误会?”
苏梦枕走到王小石身边脸上带着笑“小侯爷害你受伤过意不去,人家是特意来看你的。”
“血河红袖,不应挽留。这位,就是江湖人称神通侯的方应看,也是血河神剑的唯一传人。”等王小石将男人放开苏梦枕才向两人介绍。
王小石听后更加气愤:“那晚在屋顶你是故意耍我的是吧?”
“误会,误会。你听我说,血河神剑是我义父方歌吟的兵器,自打传到我手上就已经挂在府中正堂,已经尘封多年了,我是真的不会武功啊。”方应看冲王小石抱拳解释。
“方前辈是江湖人人敬仰的大侠,若血河神剑真的就此失传,那确实是憾事啊。”
听苏梦枕说完方应看叹息一声:“是我没用啊。”
“小侯爷请坐。”
苏梦枕率先入座,苏琼月跟着坐在苏梦枕下首,方应看又将王小石和白愁飞请到座位上这才坐下。
“咱们来聊聊正事吧,是否该解释一下为何要放走关七。”苏梦枕看向方应看沉声开口。
“此事还得从我义父说起,当年我义父是有桥集团的眼中钉,后来遭到人陷害下落不明,我承袭他的爵位入京却也是处处受人弹压,整日里醉生梦死的活着,我心有不甘呐。”
“小侯爷就算心再有不甘也不该拿王小石的性命开玩笑。”白愁飞冷声开口死死盯着方应看。
听了此话方应看起身向几人行礼“在下给四位赔罪了。”
苏梦枕轻笑一声“小侯爷给你介绍一下,这是我二弟白愁飞,也是我细雨楼新任副楼主。”
“原来是金风细雨楼的副楼主,难怪如此风貌,失敬失敬。”方应看又行一礼。
“怪不得三位是有桥集团的眼中钉啊,据我所知,有桥集团的权力结构一直在变化,我想各位应该也知道雷损和傅宗书就是权力的基石,光是凭这二人就已树大根深,连殿上虎刘安世大人都不肯放过哪还有人敢对抗他们呢?我势单力薄,只能靠关七来搅这摊浑水。”
“当年的关七就是傅宗书的左右手,如同今日的雷损一般,从关七身上或许就能找到突破口。你们想打有桥集团,我也想打,为什么不结盟呢?”
白愁飞淡淡开口:“小侯爷,我们江湖人士自由惯了,不懂朝堂的波谲云诡,看来你的邀请我们金风细雨楼接不住啊。”
方应看将几人一一看过:“江湖人都说自由自在,可在我看来哪有什么自由自在啊。德才兼备者,受人弹压,被困于名。淡泊名利者,渴求自由,被困于身。追逐名利者,想往上爬,被困于心。生性浪漫者,向往天地,被困于情。”
苏琼月撇他一眼继续低头喝茶,心道‘这是在说我们几个?’
王小石反问方应看:“照你这么说,这天底下就没有自由的人了。”
“当然有,人若无德无才亦无甚大志,庸庸碌碌过一生便是自由。”
王小石不屑的反驳:“你就别糊弄人了,你说的这些只是自由的代价,做什么事没有代价?你要这一点点困难都克服不了,就说自己没有自由,那你想要的自由也太浅薄了。还说醉生梦死,处处被打压,都是借口罢了。”
“没想到你武功高,领悟也高,幸好你没事,不然这江湖就损失了一大奇才啊。”
“闭嘴。”王小石咬牙开口。
方应看点点头“苏楼主,关七是丧门钟,能敲有桥集团的门。此局我已布下,但成与败全在金风细雨楼细雨楼了。”
白愁飞抢在苏梦枕之前开口:“小侯爷,你说的这些都对你有利,但我们金风细雨楼能得到什么。”
方应看走到中间冲苏梦枕行了一礼“有桥集团若是被击垮,六分半堂便没了依靠,从此以后便成不了大器,往后三十年的江湖光景就任凭金风细雨楼决断了。”
苏梦枕扶起方应看“小侯爷请起,结盟之事他日再议,老三,送送小侯爷。”
“告辞。”
方应看和王小石走了之后苏梦枕走到窗边看着外面,白愁飞沉思片刻走到他身后。
“大哥是怪我刚才失言吗?”
“你有何失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