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只记得和她分手之后,我做过很长时间的一段心理治疗。
我能够很清晰地感觉到我的记忆没有丢失,只是关于那一段的记忆朝着我所希望的方向被篡改了,分手的理由被我自己改的有些模糊。
……
北风呼呼地吹着敲打着窗户……
一阵冰凉,我从睡梦中醒了过来,这才发现泪水已经浸湿了抱枕,而我正睡在沙发下的地毯上……
冬天的早晨太阳比平时来得更晚一些,整个房间都是一片阴暗,破晓时刻的天色印在房间里是深蓝色的,有那么些许诡异。
我揉了揉惺忪的眼皮,视线所及阳台,窗户上附着着一层厚厚的冰霜。偌大的房子宛如一个豪华的囚笼,将我紧紧关押,而我的灵魂被禁锢在这里无法逃脱。
或许我有机会逃离这个钢筋混凝土建成的牢笼,但我不愿。因为离开了这里,我的灵魂依然无处安放。
与其肉身和灵魂一同漂泊,不如身有归处。
忽然间,脚边传来了一阵动静。
我低头一看,只见脚边一个不知道什么东西,头上长满了毛,飞快地向我爬行,像极了奇行种,口中说着些什么:“你……”
“卧槽!”我被吓得一哆嗦,国粹脱口而出,一脚将那个怪物踹下了床,同时我自己也被吓得蹭地一下跳了起来。
“什么鬼?”说着,打开了灯。
那个奇行种捂着脸蹲在地上。
我认出了这个奇行种,好像是从机场接出来的权宴雯。
我撇了撇嘴:“你蹲着干嘛,来我家拉屎来了?”
“你,你踢到我鼻子了。”她捂着鼻子的手松开,顿时一股鼻血从她的鼻子里缓缓流出。
我刚想说些什么,一个黑影迅速地从房外冲了进来,一记飞踢朝我踢来。
“砰~!”
我莫名其妙地挨了一下,直接撞在床头的墙上,发出一阵不算太轻的闷响声。
“你干……”
话音未落,人影一记侧踢,看似柔软,实则势大力沉,所幸我反应够快用手臂挡住了侧脸,不然这一下至少能把我踢晕了。
我定了定神,来的人果然是花蕾。
“练家子啊?呵~巧了,我也是!”
我的嘴角勾勒起淡淡的微笑,正好心情不好,送上门来给我发泄,虽然跟我昨天所想象得那种发泄不一样,但聊胜于无。
花蕾的眼神依旧冷漠,隐约着有一种说不清的杀意。
这娘们是个宠妹狂魔?我就不小心踢了她妹妹一脚,至于么?
我活动了一下左右两肩的肌肉,一副防守的姿态,从刚才的那一脚的力道和角度上来看,她绝对比我还能打。
花蕾却不跟我打了,转身走到权宴雯的身边,轻声关切:“雯雯,你怎么样了?”
“没事,就挨了一下。”权宴雯小声说道。
花蕾狠狠地瞪了我一眼,再也没有说话,只是小心翼翼地查看权宴雯的伤口。
“……”我想说这是我家,能不能尊重我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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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从家里的急救箱拿出了些药品帮权宴雯简单地治疗了一下,花蕾则是坐在一旁,冷眼旁观。
我看着这个叫权宴雯的小女孩,她长得很好看,但是脑子似乎不大灵光……我不禁有些头疼,怎么就惹上这么一个傻子了呢?
忽然间,我的眉头一皱,意识到了一个更严重的问题,眼光变得有些冷厉:“你们是怎么知道我住址的?”
老林的仇家不少,所以时常提醒我注意安全。
“打游戏的时候你跟我说过的呀。”权宴雯将鼻子里的棉花团拿了出来,看了看,然后又塞了进去。
“什么时候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