邵京墨目光移到白忱身上。
白忱放下筷子,脸上扬起称得上‘灿烂’的笑容:“邵先生,我们又见面了,不过这次是我厚着脸皮上你们家做客。”
邵京墨瞥了白忱一眼:“确实厚脸皮。”
白忱嘴角笑容一僵。
这时乔俏放下筷子,出声说道:“小叔叔,白忱是我请来的客人,希望您能尊重一下我的客人。”
白忱没料到乔俏会帮自己说话,嘴角瞬间扬得老高,略有几分得意和显摆。
邵京墨睨着白忱,虽然什么都没说,但那眼神明显蓄着冷意。
佣人过来添碗筷,邵京墨虽然落座,但并未动筷,只是静坐着。
他气场本就强大,就这么坐着,一言不发,也不动筷,原本饭桌上还算温馨的气氛,一下就冷凝下来。
乔父乔母都特别不自在。
乔俏也不自在,不过她尽量掩饰住自己的不自在,一直在心里暗暗告诉自己,这是在自己家,没什么不自在的,邵京墨才是外人。
乔老爷子欲言又止好几次,最后说了几句话就冷场了。
毫不受影响,还吃得特别香的只有白忱。
饭后。
邵京墨推乔老爷子回房,门要关起来,不让第三个人进去,显然是有事情要谈。
乔俏挺好奇的,但她知道,好奇也没用,他们不想让他知道的事,她没法知道。就算进去了,本该谈的事情或话题,都会因她在而终止。
乔俏在门外站了一会儿,然后转身,默默下楼。
白忱斜靠在楼梯的围栏边等乔俏,见她下来,仰头看着她,随着两人距离越来越近,近到只剩一阶台阶时,他打趣说:“你小叔叔看起来心情不是很好,你又惹他生气了?”
乔俏双手环胸,站在上一个台阶,俯视白忱:“就算我惹他生气又怎么样,那是我的事,说说你,饭也吃了,玩也玩了,是不是该回家了?要不现在就走吧,我送你到门口。”
白忱:“……”
到了门外,白忱有点不乐意。
但乔俏步伐快,他又必须得跟上,心里就更不爽了:“乔俏,你是不是心虚了?”
这话说不得。
偏偏白忱嘴快。
一说出来,直戳乔俏命门。
于是,本来挺冷静的乔俏,因为白忱这句话立马炸了毛:“我心虚什么?我有什么好心虚的?我又没做错事我干嘛要心虚!!”
白忱被乔俏的气势唬住,弱弱地声音说:“你小叔叔不让你跟我接触,但你今天把我放进来了,刚好他回来,还不够你心虚?”
乔俏嘴硬:“请你来做客,是我的自主决定权,关他什么事?不会说话就别说话,难听。”
白忱:“……”
心虚得太明显了。
但是说不得。
一说就炸毛。
白忱噗嗤笑:“行,不说,免得你等会儿把我打一顿。现在周围也没人了,看在你今晚这顿饭的份上,你想问你什么就问,我把我知道都告诉你。
前院确实没人。
所有人都在里面。
是个问话的好时机。
夜风携了霜露吹来,有些冷,乔俏拢了拢毛衣领口,将下巴缩进领口里:“白家和乔家的事情,会怎么解决?”
她没有拐弯抹角,问得直接。
在白忱回答她之前,她特意说了句:“真的假的我分得清楚,你别想蒙我,但如果非要蒙我的话,以后就别想再来我家吃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