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她一定要报复回来。
现在从季清舟口中知道,只要自己去申请,走完流程就可以离开这里,那在离开前,她得把戏演完。
裴皎织了很久,织累了,她就站起来活动活动,舒展四肢。
暮色降临后,她去危遇的门外等着。
入了夜会更冷,呼吸都是白雾,她鼻尖冻得通红,好像没了知觉。
也不知道就这样等了多久,等着等着就在他门口坐着睡着。
危遇回来很晚。
他知道裴皎今天去找他了,还用他的卡点了很多吃的,回去后就没有吃晚饭。
他让食堂专门煮了一份馄饨给她回来,正要抬手敲门,余光瞥见他门口坐着的身影。
待看清楚是谁后,危遇眸色一沉,两步并做一步走过来。
“非衣。”他喊了一声。
但睡着的人没反应。
危遇蹲下身,将馄饨放在旁边,伸手触及她的脸,冷得像冰一样,浑身都快冻僵了。
危遇脸色沉得厉害,尽量轻手轻脚将裴皎抱起,然后回她的屋里。
沙发上摆着没织好的半截围脖,危遇只匆匆瞥了一眼,先将裴皎放在床上。
他用被子裹住她,轻轻给她搓身上,搓手,搓脚,亲力亲为做这些,而且做得和很细致。
他的动作看起来好像很熟稔。
可事实上,危遇以前从未亲自做过这些,她是唯独的破例。
他搓完手,他又继续搓她的脚。
这时裴皎醒来,她皱紧眉头:“嘶……好疼……”
危遇手上动作一顿,直起上半身看她:“哪里疼?”
裴皎茫然看他,没作声。
危遇复问一遍:“哪里疼?”
“没,不疼了。”裴皎忍一下子坐起身,望着他:“危遇你什么时候回来的,我怎么会在房间里,我记得我在你……”
“门口。”危遇说。
裴皎点头:“是,我在你门口等你,可能不小心睡着了,好在,我总算见到你了。”
“天这么冷,你蹲我门口等我,有什么重要的事情不能等明白?”危遇的声音里掺杂怒意。
裴皎委屈的耷拉着脑袋:“我晚上见不到你,早上更见不到你,今天去找你,也见不到你,我没办法了,只能守在你门口等你。”
危遇蹙了蹙眉,一样异样难掩的情愫从心底升起,很微妙,他无法形容。
只是问她一句:“你很想见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