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晚玉不知道自己是怎么从张明易家里面走出来的。
寒风呼呼地吹在她的脸颊上,她一点都不觉得冷。
走了一会儿,林晚玉在路边随意地找一个地方坐下。
坐好之后,她慢慢的把自己脖子上面的围巾给拿下来。
身上的外套,是张明易给她买的,很美,也是她最喜欢的一件衣服。
她把衣服慢慢的脱下来,放到一边,然后又把围巾给围上。
路边有人看到林晚玉的动作,下意识的停下来,远远地看着。
围好围巾,林晚玉又把自己手腕上的那一块表解下来,然后放到那件衣服的上面。
做好这一切,林晚玉站起来,慢慢地回家。
附近的人看到丢弃在路边的衣服跟手表,没有一个人敢去捡。
他们看着林晚玉慢慢离去的背影,悄悄议论起来。
有人以为林晚玉有什么病,这大冷天的把衣服脱在这里,只穿一件毛衣走在路上,也不知道冷的。
有些人则是猜到林晚玉心情不好,丢弃让自己不开心的东西,打算从头来过。
各种各样的议论都有。
一直到张明易过来把衣服手表拿起来,边上的那些议论声才渐渐消停。
张明易站在寒风中,拿着林晚玉的衣服手表,望着林晚玉离去的方向,两手轻微颤抖着。
他没有去追林晚玉。
站在原地好一会儿,他转身走回去了。
林晚玉回到家,关上房门,躺到床上,盖上被子,身体才渐渐地哆嗦起来。
哆嗦的幅度越来越大,好像一个不停工作的筛子。
她抱着棉被,用力的把自己包到最严实,但,依旧止不住自己颤抖的身子。
林晚玉不知道什么时候就睡着了。
她缩卷在棉被里面,像一只曲卷的虾子。
当天晚上,她没有起来,一直闭着眼睛在床上睡觉。
至于睡着没有,除了她自己,没有人知道。
第二天早上,林晚玉是被冷醒的。
裹在被子里面的她,全身滚烫,身子却是止不住的发抖。
她发高烧了。
整个人昏昏沉沉的,嘴皮子干裂,喉咙生疼。
迷迷糊糊的,她裹着棉被起来,给自己倒了一杯温白开水。喝上几口,喉咙没有那么难受了,她就继续躺到床上去睡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