尽管他知道,地球时期的记忆全部都是被编排的,但这也并不意味着,八百多年前时,他就并不存在。
“也就是说,事实上对于我来说,在那位大君放飞渡鸦的那一刻开始,我就已经存在,我的人生……其实贯穿的是这整个岁月长河。”
林恩自言自语。
而如果是这样的话。
那在他坠入地狱之前的人生,又是什么样子的?
而这也是他第一次,真正地对自己坠入地狱之前的人生而感到好奇,因为以前他之所以没有探寻,则是因为他一直觉得自己是一个穿越者,一个坠落者,而在后来意识到自己过去的记忆可能皆为虚假时,他虽然感到彷徨,但也同样释然。
因为他真正宝贵的人生,一直是坠入地狱的那后半段。
“那以前呢?”
这一次,他没有再停留于这最近几百上千年的时光,他的目光望向了那更加久远的过去。
他把自己变成了一个历史的观察者,沿着自己的轨迹,不断地向前追寻。
而他也终于发现了那道属于他自己的线。
很模糊。
但是却真的是一路向前,从这近百年的时光,一路蔓延到那极为遥远的过去。
但中间很长一段时间都是极为晦暗的,就像是他处于某种类似于死亡的模糊轨迹中,就和所有那些死难的渡鸦一样。
他没有在此阶段停留,而是就像不断向前追溯。
而这段晦暗时光所跨越的轨迹,却是长的让他咂舌,因为跨过了万年,十万年,而当他终于向前追溯了那无垠岁月的史诗,一直回到那新世界前中期时,他才终于看到了那属于他的因果。
“脑袋……也就说,其实在你坠入地狱之前,脑袋你一直都是……都是死的?”
左左感到毛骨悚然,不寒而栗。
那不是死。
但也差不多。
也就是说,如果把过去的那只渡鸦也算作是他人生一部分的话,那他的中间失去了无垠的岁月,而事实上在这段时间里,渡鸦这个群体,其实依然还活跃在历史的舞台之后桑,可是他却早早地退场。
“我们去看看。”
林恩的目光跳动。
他随便选择了一个时间点,带着左左一瞬间踏足而去。
……
嗡——
那一刻,当他猛地睁开眼时,他出现在了那无尽遥远的过去。
他展翅高飞,但是这一次他发现,他所当做载体的这只渡鸦,竟然是活着的,而并非尸体。
那也就是说,在这个时代,渡鸦这个群体,事实上还并没有被屠灭。
“这里是……是地狱?!”
左左震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