县衙这边,扮作阳师爷的沈予桉为了让江文书安心进京上任,把贾县令上吊自杀一事处理得妥妥贴贴。
也并未对宣称什么“夜王妃,而是贴出告示,贾县令处死了三名天下商行的伙计,担心东窗事发,压力之下上吊身亡。
而这个消息传到江文书耳里,江文书对“阳师爷愈加信任,放心地把夜王妃死在纵阳县之事交给阳师爷去处理了。
毕竟阳师爷的父母儿女都在他手里,阳师爷没有理由不言听计从。
江文书回德州收拾了一通之后,拿着任职文书开开心心地上京赴任去了。
而沈予桉和姜予桉,在江文书走后没两天,直接就辞职走人了。
江文书正前往京城呢,一时半会儿定得不到这个消息。
纵使他得到消息,也只会认为阳师爷贪生怕死,弃父母儿女于不顾逃命去了,倒不至于让他怀疑其它什么。
离开纵阳县后,沈予桉和姜予桉骑马,继续往京城赶。
走的也不是官道,继续走小道。
起先还要翻山越岭,渐渐地,地势变得开阔,进入平原地带。
“表姐,那边种的是些什么?长得好茂盛啊!”
姜予桉指着前方一望无际的绿色植物,奇怪地问。
那些植物大片的叶子,青翠欲滴,足有半丈来高,掀起一阵阵绿浪,无边无际。
“应该是棉花树。”沈予桉仔细看了两眼后,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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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记得棉花以前是被当作观赏花来种,后来才被人拿来制作棉被和衣物,没想到大周国的棉花种值如此宽广。
“棉花树?拿来做衣裳和被褥的棉花就是这种树上长出来的?“姜予桉一脸好奇。
南方不种棉花,她还是第一次看到棉花树。
“正是。“沈予桉答,“等秋天棉花成熟吐棉后,这儿将是一片白色的海洋,一定非常壮观。”
棉田如此种得好,她乐得其见,真心替百姓感到高兴。
“吐棉?棉花就是从那些果子里吐出来的么?好神奇啊。“姜予桉没过世面地道。
两人放缓骑马的速度,边议论边沿着小道穿过棉田。
这时迎面过来一队牛车,车上拉的不是别的什么,正是一筐筐雪白的棉花。
赶车的大叔眉头深锁,黝黑的脸膛满是愁苦,相互间忿忿不平地聊着天。
“一文钱一斤~~呵,倒不如拉回去当柴火烧。“
“可不是?浇水,施肥,采摘~~辛辛苦苦种出来却如此贱价。“
“去年的还没卖掉,今年又种了这么多,咱们这些棉农还有活路么?“
听了大伙的对话沈予桉面色不由沉了沉,拉住缰绳翻身下马。
对面的牛车也停了下来,小道狭窄,必须有一方让路才能通行,还以为对面两位姑娘下马是无法通行的缘故。
打头牛车上的大叔便大声冲她们喊。
“两位姑娘,你们牵着马直接从棉田里走过去便是,没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