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惦记我外公的钱,他的家产,我从来没有否认过。
你矮冬瓜不想要吗?不,你想要,想要,还说这些假惺惺的话,真是让人恶心。”
矮冬瓜被白淑英这个小姨子说的面红耳赤,爱做俩人和事老的潘凤这次也不吭声了。
“爸,妈,你们就这样听着你们的闺女这样说我这个姐夫?”
“……她说的……其实也没错。”
哼哧半天,潘凤说出了一句这,气的矮冬瓜站起来就走。
“你……你等等我。”
白淑华站了起来,她男人被这样说,她脸上也没有光彩。
走前,她还不忘看了几眼亲娘潘凤,亲爹白建国,还有妹妹白淑英,
“你们不给他脸,就是不给我脸,你们是觉得往后用不着他了……你们也太薄情势力了。”
说完这话,拿着布包就走了。
“瞧,恼羞成怒了,既然做了,还不让人说了。”
“你少说一句吧,祖宗。”
白建国拿这个闺女没法子,
“你这张破嘴,天天说,把你的亲表姐给得罪的透透的。
这两天,憋在家里不敢出门,不就是怕出去碰到她,人家臊你。”
“你说这个干什么?”
都说打人不打脸,揭人不揭短,白淑英有些恼了。
“我是你爸,我为啥不能说,你能说人家,我不能说你?”
这下白淑英没话说了,转头回了屋。
那天从潘家公馆离开后,崔婉仪就像活吞了苍蝇一样,脸色从来没有这样难看过。
“……婉仪,你放心,家玉即使回来,爸也不会偏心她,你和她,都是爸的女儿。”
崔长亭改变了主意,愿意认亲闺女,还都是因为妻子潘乌雪的关系。
在他心里,他一直没有接纳亲闺女,没有接纳的原因,都是为了婉仪这个女儿。
等有一天,婉仪彻底的接纳家玉,他才会接纳家玉,因为这样不会伤害婉仪这个女儿。
可崔婉仪并不懂崔长亭这一肚子的为她好,她在他面前,一副善解人意,懂事的样子。
在背后,却是怨气横生……有一件事,她想了很长时间。
有些人是贪婪的,这种贪婪,不仅是对金钱,还有对亲情,对爱情……
过度的贪婪,让崔婉仪滋生了很多得不到满足的。
越是得不到,就越想得到。
第一天清晨,崔婉仪出了家门,坐上了公交,去了离家最远的一处邮局,打了一个她原以为这辈子永远不会打的电话。
这是她第一次打这个电话,那个女人当年把这个号码给她的时候,虽然她把那张纸撕的粉碎,可那张纸条上的号码,就像烙印似的,烙在了她的脑海中。
她知道她打了这通电话,意味着什么,可她只是不想失去,她想留住现在的一切,属于她的一切。
她能感觉到,属于她的东西,在一点点的从她手里跑掉,就像一滩沙子,无论她怎么握都握不住。
京城的冬天,雪下的格外的大。
“一姐,这是巧云包的饺子,她让我给你送来一盒,猪肉芹菜的,香的很。”
周卫东半边身子倚在玻璃柜台上,从怀里掏出一个还带着余温的铁皮饭盒。
周卫红看了一眼放在柜台上,格格不入的饭盒,朝四周瞅了一下,
“我不吃,你拿回去吧,我待会要去干妈家里一趟,中午就在那吃了。”
周卫东一听一姐要去她干妈家,眼睛顿时亮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