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少爷手搭凉棚东张西望,装模作样的嚷嚷道:“咦?奇了怪了,哪儿有人?除了有只狗在这里吠得厉害,我一个人也看不见。”
随即拍了拍躺椅扶手,示意身边的人道:“别理那只狗,今儿个可是怡春园的大日子,咱可不能错过。赶紧走!”
下人们继续起程,压根儿没有把赵权放在眼里。
赵权身边只有两个人,还是被我修理的惨兮兮的两个跟班,根本没法和曹少爷的人比,被挤得东倒西歪的,若不是旁边有小摊子替其挡了一下,非得摔地上去不可。
“可恶,该死的曹金仁,我和你没完!”
赵权气得直跳脚,经此一事却是把我给忘了,急巴巴的扯着那两个跟班道:“回府叫人,立刻去怡春园,我要让那姓曹的没脸在里面继续混!”
两个跟班不敢怠慢,一溜烟的就跑没了影。
我见没我的事儿,把竹杆还回给竹摊老板,又付了十个铜板补偿之前损坏的一根竹杆,这才扬长而去。
经过这番打闹,我走在路上都会格外小心,总觉得自己的霉运不会这般过去。
果不其然,当我经过一条小巷子时,里面有个小户人家的后门,突然被人打开,出来一个颇有姿色的大嫂,此人风风火火,眼也没看一下,飞一般的冲到我怀里来,直接来了个软香投抱。
那被一团肉麻冲击的感,觉说不出的奇怪,我潜意识的随手掐了对方腰窝一把。
“啊!”
女大嫂意识到自已犯了大错,触电式的一把推开了我,“对不住!对不住!刚才跑太急……”
正道着歉了,就见屋子里追出来一个老太婆,手里拿着一个鸡毛掸子,对着女大嫂就是一通暴打,“你个贱人,你倒是跑呀,有种跑出这个门就别回来!”
女大嫂结结实实的挨了几下,疼得唉哟唉哟直叫唤,聪明的躲在我身后,拿我作起了挡箭牌。
我不忍心见其被打,就潜意识的护了一下,然后那老太婆的鸡毛掸子就打在了我身上,一边打一边说得很难听,
“你个小骚蹄子,原来是勾搭上了外面的汉子,怪不得有这个胆子敢乱跑,看我打不死你这个丢人败德的玩意儿。”
其嘴里骂的是女大嫂,打的可是我,遭了几棍子后,我受不了了,一把抓住其鸡手掸子,恶声恶气的道:“你这老虔婆,打我作甚,当我是吃素的不成。”
老太婆大概没有想到我会这般勇猛,愣了一下后,这才一把丢开那鸡毛掸子,一屁股坐到地上,扯开喉咙就哭嚎起来,“来人啊,打人啦,这一对女干夫淫妇光天化日之下打家婆啦!快来人做主啊!!!”
这条巷子再是偏僻,那也是有人家住的,这老东西的鬼嚎声一响,很快就引来无数开门声。
我知道眼下形势紧急,若是不想被人误会,最好的办法就是赶紧和这个女人划清界线。
我没有走寻常路线,像个贼偷似的跳上了一旁的矮墙,继而麻溜了上了房顶,在那屋瓦相接中,几个起落就消失得没有影子,把那一团乱麻通通甩到了身后。
至于那女大嫂的命运,我已经没有功夫去关注,大家也只是萍水相逢而已,各人有各人的人生路,不管结果如何,都只能自已为自已买单。
在房檐上赶路,可比在地面清净通畅许多,不多时,就已经来到那刘根家的房顶之上。从这里居高临下,能很清楚的把整个院落情形看得一清二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