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摇了摇头,眼睛盯着她脸上的脏污看,竟然也有那么一丝温暖,“辛苦了,害得你一晚上没睡!”
“这算啥,小事情而已。能帮到先生一点点忙,大庾也不算吃白饭的。”
大庾这话让我心酸不已,这个丫头处处表现自己,是希望自己能有一点点用处吧!
“大庾是世上最能干的姑娘,将来谁娶了你定然享福不已。”
此刻,羡慕和忌妒,两种情绪在我的心里不停的拉扯。
我突然有些难受起来,这么好的姑娘,将来要是嫁人了,想到以的她的好,都只留给外人,心里就一阵子不得劲。
这种感觉已经不是一次两次了,第一次,我可以骗自己,我舍不得这么好的姑娘离我而去,第二次,是我贪图这个姑娘的好,想要霸占她的一切,喜欢看她的眼里尽是我的样子。
第三次,也就是这一次,我又为什么呢?我怎么可以这般这么狭隘的,想要把一个女人禁锢在自己的身边。
我承认,自己的心里住着一个魔,应该说,我们每个人的心里都有一个魔,而作为一个人,和动物最大的不同点,我们可以用道德,用金钱,用感情……用一切手段去压制住那只魔,不让他出来害人。
所以,明明心里有诸多不舍,我还是对其寄予更多的美好的希望。
大庾有些羞涩的把炭篮子放下,嗔怪的道:“好好的你说这个干嘛,赶紧看看药先生吧,我看他额头发热厉害,需要及时退烧。”
大庾给的那块凉布巾,用的是冰凉的井水浸泡过的,只是片刻的功夫,其就已经变得湿热。
此时光线并不强,我无法看出其脸色出何,只是听到那混粗的呼吸声,还算有力,料定其只是伤口感染到,并没有别的碍。
而此时,睡在角落里的老医仙也随之醒过来,检查了一下药师傅的状况后对我道:“赶紧喂药,能不能挺过去,就看他的造化。”
那药小小的一碗,有一多半都没有喂进去,药师傅的牙关咬得死死地,尝试了好些办法都无果后,当我打算把人敲晕后再行事时,就见到药师傅在后劲窝处按了一下,药师傅那嘴巴就不可避免地张得大大的。
中医真是神奇,就这一手,就够我学很久了。
把药喂完了后,就把其绷带扯开,打算看看伤口恢复情况。
结果比我们想的还要糟,那伤口并没有愈合的倾向,且随着时间的推移,还在丝丝缕缕的往外冒血。
“老人家,这个伤药好似没有用,要不……试试我麻家独创的金疮药,说不定会有奇效。”
“我这药大概是时日太久,有些失效,现配有些来不及,小友若是有现成的,那就赶紧用上。”
从这里也能看得出来,老医师并不是一个很固执的老头,有的人认死理,在自己的领域里面,并不容旁人指手画脚。
麻家的药,都是经历过实战检验过的,对付这种外伤是真的有奇效,只撒了上去后,就肉眼可见伤口里的液体不再渗出。